这时门口传来一道浑厚的嗓音,“自然是离了再娶。”
白漠阳循声看去,见白益臣一身太极服从门口进来,七十多岁的老人,身体很是硬朗,眼神矍铄,神采奕奕,显然刚锻炼回来。
白漠阳拿开腿上的毛毯,起身,微微躬身,“爷爷。”
白益臣淡淡“嗯”了一声,走到沙发旁坐下。
随后进来的福伯知道白益臣有事要谈,不会立刻去洗澡,忙将外套披在白益臣身上,然后恭恭敬敬站在白益臣身旁。
白漠阳随之落座,拿了毛毯又搭在腿上,低头,修长手指拂捻着质地精良的毛毯,眼帘微垂,教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爷爷这是要干扰孙儿的婚事?”
白益臣老脸冷峻严肃,“我不是想干扰你的婚事,我这是关心白家的子嗣,你想娶谁,我不管,但你娶的这个人必须能为白家开枝散叶,如果她连最基本的繁衍后代的能力都没有,你娶她干什么?”
白漠阳微微掀眸看着白益臣,眼神有温润,有淡漠,却没有别人对白益臣该有的畏惧,“难道爷爷娶奶奶就是为了传宗接代?”
李蕴秋下意识也看向白益臣,眼神质问。
白益臣眉头蹙了起来,回了李蕴秋一个你跟着孩子瞎胡闹什么?的眼神,然后看向白漠阳,“我和你奶奶是自己认识的,你和简曼是履行婚约,一个有感情基础,一个遵循约定,这能一样吗?”
白漠阳唇角极淡的勾了一下,“原来您还知道履行婚约遵循约定,我还以为您年纪大了,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