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许雪萍的愤怒和暴躁,白紫安显得平静多了,不过再也不能像之前那么淡定了。
她语气有些咄咄的问白楚帆,“小叔,既然你非说是我爸害了她,那你告诉我一个杀人的理由,我爸为什么要杀了一个和她毫无关联的女孩子?难道就因为爷爷不喜欢?”
白楚帆一时有些哑口,沉默了好几秒才说:“这也正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
他查了,蓝蓝和白鹤帆之前根本不认识,所以两人不存在有深仇大恨。
许雪萍仿佛找回了场子,大声讽刺道:“亲人出事了,不帮着捞人,还在这里互相伤害,真有意思,你以为杀人是玩游戏呢?心情不好想杀就杀?”
“我知道他的杀人动机。”白漠阳淡淡开口。
白益臣将胸腔里差点爆发的怒火压了压,许雪萍刚说的话可谓说到他心上去了,一个个的不知道在胡扯些什么?
不知道今天到底来干嘛的,不想捞人的办法,却在这里说自己的亲人杀人了。
之前是残害手足,如今不明所以的陌生人也杀,难不成他的儿子是一个变态杀人狂不成?
这还像一个家吗?
没有信任,只有针锋相对,你死我活。
但事情已经胡扯到这个份上了,必须让他们将心里想说的都说出来,不然心里留了怀疑,以后一家人还怎么和睦相处?
是以,白益臣摆着一张黑如锅底的老练,冷声道:“说,今天就让你们闹个痛快。”
白漠阳唇角勾起一抹极淡讽刺的笑,到现在白益臣还认为他们在闹,该说他这个爷爷心思太单纯,还是该说他老糊涂了呢?
又或者该说白鹤帆收买人心的本事实在太高,竟让白益臣对他的信任如此根深蒂固?
简曼见白漠阳沉默,被他一直握着的小手在他掌心轻轻挠了挠,语气担忧的问:“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她也是今天上午去酒店看白瑾娴才知道,白漠阳这几天一直瞒着他在做心理治疗,难怪白漠阳这几晚都没缠着她折腾,而且人也看着很疲劳。
昨晚白漠阳睡得特别不踏实,被梦靥惊醒了好几回,凌晨一次惊醒,他浑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脸也毫无血色。
她当时吓坏了,准备给徐书楠打电话,他却紧紧搂着她,说只要抱抱她就好。
被他抱紧,她才发觉他在发抖。
良久,他幽幽的说了一句话,“姑姑被害那天的事我都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