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我跟她在休息室里的对话已经录了音，加上这回她亲口承认，应该可以确认嫌疑了吧？”
“确实可以，徐珊珊小姐我们会尽快释放，你放心。”
“顾警官办案，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陈曦寒暄完，立刻跑到了角落，将两位老人的手脚绳子解开，“叔叔阿姨，实在是抱歉，让你们受罪了。”
两位老人家互相搀扶着，苍老的眼睛里盛满了失望与泪水。
潘娅被这一系列变故给弄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竭嘶底里的尖叫着，破口大骂道：“陈曦，你这个贱人，你怎么不去死，爸，妈！你们居然帮着她害自己的女儿，我可是你们的亲女儿啊！”
“你闭嘴！”妇人颤抖着训斥道，“我们含辛茹苦把你带大，你却连自己的父母性命都不顾。潘娅，你根本就不配做我的女儿！”
“哈哈哈，我不配？那谁配？姐姐么？可她已经进监狱了啊，她这辈子都出不来了，现在你们另一个女儿也得去坐牢，这就是你们想要的么？！”
顾轩被她吵得头疼，对几个下属道：“都是木头么？赶紧把人弄车里去。”
“好的。”
潘娅一走，厂房里总算是安静了下去。陈曦拿出纸巾给两位老人家擦去了眼泪，“抱歉，我也不想用这种方式的。”
“是潘娅有错在先，这是她应该受的。我和她爹在乡下务农，踏踏实实一辈子，什么坏事都没干过，怎么会生出这样两个女儿来。”
“路都是自己选的，这并不是您二位的错。”
老人家长吁短叹了会儿，被顾轩安排着回了警局。
现在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陈曦和戴女士还站在破破烂烂的厂房门口。
“陈小姐，这一次算是我们赢了么？”
“我应该是赢了。”至于戴晴，一个守不住丈夫心的妻子，哪儿有输赢之说。
“呵，没了一个潘娅，还会有另一个李娅，张娅，看来我这下半辈子，都要跟各种各样的女人斗法了。”
陈曦没有回应，因为她实在不知道可以说什么。
人都有自己选择路，潘娅跟何穗选择错了。至于戴晴，她已经拥有了想要的一切，金钱，名誉，一大批新人演员的羡慕。
可除了这些，她还剩下什么？
也许她真的穷的只剩下钱了。
“戴女士，我该回去了。”
戴晴深吸了一口气，朝她笑了笑，“之前说好的裙子，还会给我设计么？”
“当然可以。”
“好，我会期待着，陈小姐，再见。”
“再见。”
陈曦驱车回了套房，现在潘娅已经被带去了警局，虽然不会判多久，但故意杀人罪和伤害罪，至少也得三五年。
等这茬儿事了了，她就再也不跟那群乱七八糟的人联系，安安心心做一个设计师。
“咔嚓。”
拧开门，陈曦没有开灯，她拖着疲惫的身体换好鞋坐在了沙发上，但手臂似乎触碰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微微一怔，下意识扭头看了眼，借着朦胧的光线，男人沉睡的脸映入了她的视线。
是莫沛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