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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娜小姐太严肃了，我当然会尊重你的想法。”史密斯依旧笑的温和，“一会儿你就可以把他带出这里，但最好尽快送回来。”
“知道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位医生很阴冷可怕，明明笑容很正常，可偏偏有种笑里藏刀的错觉。
也许莫默说的是对的，这医生很可怕，也很危险。
和史密斯谈完话以后，陈曦帮莫默收拾了几件衣服，带他回了酒店。
这是个套间房，一应厨具都是齐全的，她把买好的菜清洗干净，准备做一桌子小家伙喜欢吃的菜肴。
“莫默，跟我说说你这段时间的生活吧。”
“没什么可说的。”小家伙似乎对别墅里的一切都很厌恶。
“你为什么会觉得史密斯很危险？”
“如果我说，在那栋公寓里看到过很多尸体，妈咪会相信么？”
陈曦哆嗦了一下，菜刀差点切到手指，“什么尸体？”
那不是个帮人做心理治疗的医院么？
“孩子，都是跟我差不多大的。”
“你从哪儿看到的？”
“别墅后面的那片湖。”小家伙脸色惨白，“那晚我睡不着，偷偷跑到湖边吹风，可是湖面上漂起了一具浮尸，是个已经快腐烂的金头发女孩。”
陈曦听的一身鸡皮疙瘩，“这事你跟别人提起过么？”
“没有。”史密斯在国外很有名，就算说了，别人也不会信。
“不行，这么危险的地方我不能让你待了，咱们明天就走！”
“妈咪，还不能走。”小家伙拿出手机，将一张照片递到了她面前。
陈曦盯着看了片刻。
屏幕里是一个小女孩的脸，完全看不到一丝血色，两颊凹陷，唯独一双眼睛很明亮。
“她是谁？”
“被史密斯带回的抑郁症病人，不知道关在了哪里。”
“那你怎么会有她的照片？”难道小家伙一直留下不走，就是为了救这个小姑娘？
“有一天夜里，我听到了哭声，正好史密斯先生不在，所以循着声音找了过去，然后就看到了她。”
把一个孩子关在家里，而且湖里还出现尸体，这完全附和了陈曦对变态杀人狂的设想。
她心里直发怵，“要不等莫先生回来告诉他吧。”
“不能告诉爹地。”
“为什么？”
小家伙低声道：“史密斯是很谨慎的人，如果爹地频繁出现在别墅，他一定会有所怀疑，妈咪，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能怎么帮你？”
“把我送回去，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借着探望的理由暗中搜集证据。”
分开几个月，陈曦觉得这孩子成熟了不少，就如同一夜之间长大了一样。
“莫默，我不太懂这些，要是打草惊蛇了该怎么办？”
小家伙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消瘦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令人心安的笑容，“我会和爹地一样保护好妈咪。”
保护？
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能保护自己就很不错了。
陈曦一向拿他没办法，缓缓蹲了下去，“莫默，我会帮你，但不管发生什么，你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明白么？”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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