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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先生,你的状态很不好,要不还是回去休息一会吧,这边有了消息,会立刻联络您。”
“我不累。”他双眼充血,声音沙哑的不像话,“接着找吧,找到为止。”
“唉。”
警察跟着折腾了两天,大多身心俱疲,但这是他们的责任,谁都没有放弃的想法。
第三天下午,一通电话打给了警方,说是有人在垃圾站附近发现了一个女人。
他们没敢耽搁,立即开车去了热心群众提供的地址。
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莫沛琛已经近乎麻木,他站在不远处,盯着蜷缩成一团的女人,双腿如同被灌入了水泥,挪动一下都很困难。
那是陈曦!他消失了整整三天的爱人。
几位警察在车边看着,心情都很沉重。
那女人看起来瘦的只剩下了皮包骨,衣服上沾满了血迹和刮痕,一看就摔倒过很多次。
她的双脚肿的像个馒头,已经看不到一块好的地方。
如果不是见过之前的照片,他们肯定会怀疑这是个流浪多年的乞丐。
“莫先生,您……”
莫沛琛没有开口,迈开僵硬的双腿走向了垃圾站。
女人呆滞的注视着前方,双目空洞,身上散发着阵阵怪味。
一向有洁癖的莫沛琛毫不在意,伸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小曦。”
“……”她如同一只被丢弃的玩偶,失去了人类的任何反应。
莫沛琛如释重负的笑了一声,将她拥入了怀里,“抱歉,我来晚了。”
身体冷的如冰一样的女人一动不动,仿佛变成了一尊雕塑。
警察有点看不下去,上前拍了拍莫沛琛的肩膀,“先把人送去医院吧,免得耽误治疗。”
“好。”他深吸了一口气,轻柔的把陈曦抱了起来。
……
“病人没有太大的问题,身上的都是皮外伤,而且她这几天里并没有遇到任何心怀不轨之人,这大概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医生摘下口罩,说明了检查后的情况。
莫沛琛悬在心口的那块石头落了地,差点虚脱摔在地上。
警察扶了他一把,“莫先生,人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你跟着熬了好几天,赶紧去睡会吧。”
“嗯。”
他的确很累,累到脑子已经无法思考,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疲惫。
医生和警察都离开了病房,护士替陈曦清洗过,没有了那些垃圾堆里的味道,剩下的是淡淡的沐浴露香气。
他掀开被子躺在了床上,手臂轻轻拥住了女人的腰,连稍微用点力气都不敢。
现在的陈曦,就像一只满是裂纹的瓷器娃娃,稍微碰一下都会碎裂。
这三天,他过得比三十年都要煎熬。
莫沛琛太累了,累到沾到床就睡了过去,这一觉,到第二天下午才转醒。
他还没睁开眼,就去触摸身侧的位置,手指忽然被轻轻握住。
“醒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身侧,陈曦正噙着一抹微笑看着他。
“你……”
“我醒了,而且去做了个检查,医生说血液里的兴奋剂已经彻底消失了。”
也许是这一场失踪耗费的精力太大,把身体里仅存的那一点药剂都消耗干净了。
莫沛琛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