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谢谢医生。”
“不客气，还有一点，吕小姐的腹部有一条很长的伤疤，看起来是做过一次很大的手术留下的。”
伤疤？
“医生，您觉得会是什么手术？”
“要么是肾脏切除，要么，就是子宫切除，只有这两种可能性最大。”
陈曦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管是哪一个，听起来都太过惊悚了。
“我知道了，谢谢。”
“不客气，那我先回去了。”
“好。”
送医生出了门，陈曦回到房间，坐在了床边，“吕悦，你感觉怎么样了，要不要喝点水？”
“不用。”她扯出了一抹疲乏的笑容，“谢谢你愿意帮我。”
“举手之劳而已，用不着这么客气。”
“刚刚医生跟你说了什么？”
陈曦如实道：“说你遭受了虐待，还有......关于肚子上伤疤的一些猜想。”
吕悦身体突然变得僵硬，许久才开口，“我的肾，被摘除了一颗。”
她说的很隐晦，并没有提及为什么被摘除。
“我能问一问理由么？”
“说出来你可能会觉得可笑。”
“我不会嘲笑你，说吧。”
吕悦：“其实我骗了你，我恨吕倩，但是并不恨齐呈。”
“为什么？”
“我家境很不好，曾经在最难的时候遇到了齐呈。他很有钱，某些时候，甚至也很温柔，慢慢的，我爱上了这个男人。”
吕悦居然爱上了齐呈？
这算是什么？受虐体质么？
“齐呈为了名声，很乐忠于做各种公益，其中一项就是资助贫困生，而我和吕倩，就在资助的名单里，可以说没有他，我根本不可能顺利读书毕业。”
“所以你因为这个对他心生感激？”
“没错，喜欢加上感激，这些感情在我心里发酵，最后变成了一种很微妙的感情。”吕悦顿了顿，继续道，“后来有一天，我听说齐呈的母亲生了很严重的病，需要肾脏移植，为了报恩，我偷偷去做了检查，恰好和她母亲的肾脏匹配。”
“所以你割了一个肾，换给了他的母亲？”
“嗯，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不觉得，只是感觉你很傻。”
吕悦垂下眼帘，苦涩道：“我一直以为，只要能留在齐呈身边就可以了，不管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可后来时间久了，我看着他身边不停地换女人，甚至还和吕倩发生关系，就觉得无法接受，打算从这段感情里抽离出来。”
“你做得到么？”
“做不到，长期的折磨让我精神都快出现了问题，为了能够留在齐呈身边，我答应跟你合作，目的只是为了让妹妹从眼前消失。”
陈曦叹了口气，“你有没有跟齐呈说过换肾的事？”
“没有，他问过我这道疤是怎么来的，我说是早年生病做了腹腔手术，他没有怀疑。”
“可他昨晚那样对你，医生说了，要是那样的虐待再来几次，恐怕以后就再也不能正常性生活了。”
吕悦哽咽道：“我真的很喜欢他，黛娜，到底怎么样才能彻底死心，你教教我。”
“你要是问我别的恐怕能支点招，这个......恕我无能为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