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他怎么会不见?”尤凡谷可没韦忠想的那么多,在喝了一大口乌龙茶之后,他继续说道:“我看那老萧的气色不是很好,明显在那里硬撑着不想让我看出来,在我的印象中,他那身子一向硬朗的紧,如今到了这个状态,想来那贾华佗所言不虚呀。”
韦忠听罢,眼睛倏然一亮,他将此事在自己的脑海中转了几个来回之后,压低声音对尤凡谷说道:“师父,或许我们有大前程了!”
“哦?此话怎讲?”尤凡谷虽然也能隐隐然感知到韦忠的意思,但他还是想听听韦忠将作何说。
韦忠看着尤凡谷一脸专注的表情,颇有些兴奋的说道:“师父,按现在的情形,再过一两个月这萧牧野便会盛年而亡了,到时候其膝下无子,大徒弟郑方行又是性格憨直且武功薄弱之辈,显然难以服众,届时这燕山派掌门之位恐怕会有诸多变数,不如咱们借此机会乘虚而入,找个借口将这掌门之位拿下,倘若此事能够成功的话,那么咱们雄霸一方的夙愿便可以提前实现了,师父也能早一日成为武林之中的一代雄主了!”
尤凡谷平素不是没想过要掳夺这燕山派掌门之位,但他也知道此中顾虑甚多,若没有良好的机缘,他宁可自立山门,也不想成为众矢之的,于是他颇有些疑虑的说道:“你说的虽然有些道理,可是那郑方行尽管武功平平,秉性憨厚,但其为人忠直,在第二代弟子中也是颇有人望的,更何况到时候萧牧野的师弟肯定也要从开封赶回来,他的武功可是不弱,倘若由他来辅佐郑方行的话,这燕山派的大局还是稳定的,如此一来,咱们的机会就变得非常渺茫了,假如咱们硬要贸然行动的话,那么即便强行拿下了燕山,咱们所面对的也将是天下武林的同仇敌忾,共同讨伐,这样算下来,实在是得不偿失,我看倒不如咱们借此机会自立山门来的稳妥。”
其实师父的顾虑韦忠何尝不知,但他实在舍不得放弃这个天赐良机,所以就在尤凡谷今天去天女峰的时候,韦忠已经勾勒好了一个崭新的计划,此时他要做的就是说服师父,于是他耐心的对尤凡谷说道:“师父,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从来朝廷内部的政变都是饱含着血泪与阴谋的,能否最终取得成功,一是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二则是看你的借口找的是否足够好,只要二者兼具,基本都能取得成功,因此,以徒儿之见,咱们目前的实力已经足够了,关键是要找一个合适的借口。”
说到此处,韦忠看了看尤凡谷,见他还在认真倾听,便放下心来继续说道:“郑方行此人在我看来,其人实在是愚钝不堪,加之威望不够,我们刚好可以想办法嫁祸与他,我们就说他与西域摄魂派贼人相互勾结暗害萧掌门,萧掌门之所以病情加重,就是因他而起。
我们可以等到萧牧野殁世之后,燕山派举行葬礼的时候再趁机发难,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到那时候,郑方行的阴谋被我们揭穿,我们便可以以欺师灭祖的罪名将其拿下,然后再以摄政的形式辅佐那个更为憨直的二弟子常芳上位,届时燕山派名义上还是他们一脉的,但实质上已经是咱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