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结业礼,珍妃便另想起一事。
“如今皇后可还有提到要给你指婚?”
李净宇畅快地笑起来,“自打结业礼之时,皇后想在婚事上拿捏儿臣,被儿臣以父皇允许儿臣自择婚约的圣喻拒绝之后,她便不再提儿臣的婚事。”
“如今睿王婚期将近,皇后正忙着,只怕忙过这一阵,她又会注意到你,你切记不可疏忽大意,明面上有皇上的圣旨在,她不能直接指婚,怕就怕使手段,令你不得不娶。”
“儿臣知晓,一定会注意。”李净宇乖巧的承诺。
母子俩正说着话,外面太监高声通报“陛下驾到”。
母子俩对视一眼,从彼此眼里都看到了诧异。随即,两人起身,一前一后迎了出去。
“朕就知道,靖王必定会来爱妃这里。”皇帝笑着,扶着珍妃的手臂令她起身。
“靖王孝顺,每次入宫总会来臣妾这里坐一坐。”珍妃低着头,语气平淡。
皇帝脸上带笑,眼神却冷漠,将跟在身后的许玉颜扯过来,“这是朕新纳入宫的玉修容,爱妃素来独居宫中,想来还未见过,今日朕特地待她过来,给你见一见。”
“是个美人。”
“朕倒是觉得,她与爱妃年轻时颇有几分相似。”
听见这话,许玉颜的脸上的笑容僵住。
“臣妾面容丑陋,比不得玉修容容姿美丽,不同凡女。”
无论皇帝说什么,珍妃始终是恭敬却平淡的语气,让人完全感觉不到她的诚意,只有敷衍,偏偏一字一句,挑不出错来。
李净宇从小到大看过这样的场景无数次,次次提心吊胆,因为最后,皇帝都会被激怒,在他以为要治罪的时候,怒气冲冲地走人。
以前不明白,现在他知道这是纵容,也正因为此,宫中才会认为皇帝最宠珍妃。
只是,这份纵容能维持多久?说不好哪一天,皇帝对珍妃的耐心便告罄。
“靖王。”皇帝突然看过来。
“儿臣在。”
“朕命你去霍家、顾家传旨。”
得到皇帝示意,太监将捧在手上的圣旨送到靖王面前,李净宇接过,请示过皇帝同意,方才打开圣旨。
“父皇,这……”李净宇又惊又怒,失态地瞪着皇帝。深吸口气,他压下心中翻涌的愤怒,尽全力以平和的语气开口。
“父皇,顾家姑娘素来顽劣,喜专研毒物,让她入宫不妥。”
此话一出,珍妃也知道了圣旨上的内容,顿时,抬眼看着皇帝。
皇帝唇角一勾,“有何不妥?她入得宫来,那些个毒物自然都留在宫外。”皇帝揽着许玉颜,“你速速将旨意传到,让她入宫与玉修容作伴。”
“父皇,从来没有做表妹的入宫给身为皇妃的表姐作伴,这恐引起百官与百姓议论,还请父皇收回成命。”李净宇跪下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