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管文庭说此事未必能成,但管文庭后面说的不会祸及邹家后人,而且又能保证不会焚烧尸体,这就给邹家大爷吃了一颗定心丸,因为听管文庭这么一说,世间除了他就再没有人有解决的办法了,那其中的利害关系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邹家大爷笑了笑道:“此事不急,我们可从长计议,贤侄大老远的从广东来带山西旅途劳顿,自然是应当先行休息,来日方长,只要有贤侄在,就是把老太爷搬到老朽的卧房老朽也觉心安,来人!去县里凤鸣酒楼把他家厨子请道府上来,说今日家里有贵客,需要设宴!”
听邹家大爷这么说,之前那个个子不高的青年有些气急败坏的喊道:“爸!砸们不管老太爷了?!做回事?你莫要忘了砸们是请管先生来做甚滴,好松哩,还在这攀上亲戚咧!”
邹家大爷还没开口,就见三舅爷拿起眼袋杆子就朝邹家大爷儿子的头轮了过去:“你墨你个驴日滴蛋蛋子,死眯处眼的,蹲到隔牢牢起!”
“怎逆了...”邹家大爷的儿子还待说些什么,抬头一看邹家大爷面露怒色,吓得把话又咽了回去,管文庭赶紧出来打圆场:“其实此事也急不得,我需要先寻一处动之则必会起尸的古墓,此墓最好是无后人祭扫,免得多生事端,寻找此种古墓需些时日,期间就叨扰世伯了。”
邹家大爷愠道:“唉~贤侄这是说的什么话,寻墓之事大可不必着急,贤侄尽管把府上当作自己家一般,不必拘谨,一切需求尽管知会府中仆从,管贤侄今后所言皆如老朽之意,你等可曾明了?!”后面的话是对着大厅里其他一众人说的,虽然有几人面露不悦之色,但也都极不情愿的答是,看众人都应承了,邹家大爷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又转头对管文庭说道:“小女曦儿因老太爷的事心情不佳,闷在府中人也瘦削了许多,既然贤侄这段时间需要外出寻墓,那不如带上小女一并外出就当散散心也好,省的在府中憋闷的心情更为不爽,如此小女也能顺带充当贤侄向导,可谓是一举两得,不知贤侄意下如何?”
听邹家大爷这么说管文庭自然是非常乐意,不争气的脸一红,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出话来,僵硬的点了点头,邹家大爷看到管文庭这般模样呵呵的笑道:“那就这么定了,今日就哪里也不去了,就在府中好好休息一日。”
晚间,因为大厅里设着灵堂,所以酒席便设在了西跨院的花厅里,席间,众人一一向管文庭敬酒,邹家大爷的儿子也是极不情愿的敬了管文庭三杯酒,心里还在想着,为什么自己的老爹拿这个姓管的小子比自己还亲近,大有将来把家业全交给姓管的这小子的节奏啊,不行,得抽个节骨眼把这小子给挤兑走,天下这么大我就不信就他一个人能处理的了老太爷的事。邹家大爷看了看管文庭,又瞧了瞧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觉有些担忧自己百年之后这邹家真是后继无人,如果不能把管文庭收为自己的乘龙快婿,将来能辅佐这个不争气的儿子,邹家将来怕是要没落了,也自是懒得与这个儿子解释这些。
放下手中的酒杯,邹家大爷有些疑惑的问坐在他旁边的管文庭道:“贤侄啊,老朽有一事不明,为何贤侄说要先寻得一处动之则尸变得古墓?寻来有何用途呢?当然若是牵扯贤侄家族秘术贤侄就不要说与老朽了,老朽只是好奇罢了。”
管文庭也放下了手里的酒杯回道:“其实也没什么秘术不秘术的,说与世伯也无妨,我家祖上就对风水星象奇门八卦颇有研究,我这也算是祖传手艺吧,此法最早据说是明太祖时我家的一位祖先所施,相传明太祖朱元璋推翻元朝建立明朝,随其征战的群臣自是功不可没,晚年将皇位传于其孙建文帝朱允炆,但建文帝仁弱,朱元璋怕群臣功高震主,为了帮子孙铲除后顾之忧,就大肆杀戮开国功臣,我祖上的一位故人便在其列,但索性我祖上这位古人的一个儿子侥幸躲过一劫,我祖上便想着或许帮其寻一处风水佳穴葬之,助其后人荣华一生,也算了了自己的一番心意,后来我祖上为他这位故人收殓尸骨时发现其怨气太大,其尸体开始长出白毛发生尸变,无法葬于风水之穴,我祖上也不忍其故人死后也不得超生,于是将其尸骨暂时封于一口铜棺之中,开始钻研逆改之法,数月后终于悟得一套方法,可以褪去尸体的尸气,然后再行超度,此法就是寻一处动之则尸变的古墓,对墓中一些格局进行改造,布置一个阵法,再将其故人的尸首藏于古墓中本来的古尸的棺椁之下,让其上的古尸慢慢吸取下面尸体的尸气,待三五年下面尸体的尸气被上面古尸吸尽之后,再行将尸体起出,寻一处风水之穴葬之。”
邹家大爷听完之后连连称奇,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精妙的手段,同时也对管文庭祖上赞不绝口,随后又问道:“那如此说来,待我家老太爷尸气散尽之后也可葬于祖坟?”
管文庭点了点头到:“既然我的祖上能为其故人另择风水之穴葬之,那理论上老太爷的尸气散尽后亦可葬于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