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好对吧。毕竟我美丽又善良,是这世上不可多得的女子。”
“对,”苏雪衣冲邝平儿笑了笑,“你本就是不可多得的女子,只可惜我哥哥与你无缘。”
提到苏锡元,邝平儿还是有些难过的,为了掩饰自己的哀伤,她重重的哼了声:
“苏锡元胆小鬼,还不如我一介女流豁达呢,叫他出来当面说清楚竟然也不敢,以后等我择得良人,有的他后悔的。”
可她说着说着,到底还是瘪了嘴,忍不住哭了起来。
这可是她人生头一遭主动去追逐一个男子的脚步,可没想到竟然连亲自表达心意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多次拒绝。
想到这里,她更加难过了,止不住的呜呜咽咽了起来。
苏雪衣方才看到她还大大咧咧的笑,就怕她自己把自己给憋坏了,如今见她哭了出来,反而是放心了些。
等她二人离去,甚至是方才守在花厅外的花好和月圆的身影彻底消失时,那躲在树丛后的丫鬟才现了身。
……
重回宴席上,苏雪衣发现众人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各自三三两两的在聊着当下圈子里的时事。
苏雪衣因为担心邝平儿,所以便多看了她两眼,但见她虽然眼睛有一点点红,但精神头却是不错的,心中那一点后顾之忧顿时
便烟消云散。
苏老夫人年岁大了,宴上才被请来。
人一老,胃口到底是不如年轻人好,只用了几口菜和一碗粥便饱了。
苏雪衣见了,便主动同自家祖母说起了话。
苏老夫人便握了苏雪衣的手,同她话起了家常。
苏老夫人先是问了苏雪衣肚子的动静,继而讲到了子嗣的重要性,说着说着便又提到了苏芷云和苏锡元的婚事。
顺便又提到了苏锡元,教导贾丽君作为嫡母,即便是庶长子的婚事也要上心。
便是在这时,苏雪衣看见苏芷云在贾丽君耳边讲了几句悄悄话。
具体说了什么苏雪衣无从得知,不过贾丽君倒是立时就同苏老夫人交了个底。
“锡元的婚事我也一直在考虑,不过他身子不大好,去年同他提的时候他自己倒是推脱了下,我便顺了他的心意。
不过如今他年岁越发的大了,无论如何也该成了家。我见今日不少夫人都带了女儿来,倒是之前没存这个心思,亦没用心观察
。
儿媳想着,不如干脆留了她们继续晚宴,这般也好暗中观察一番?不知母亲以为如何?”
苏老夫人倒是觉着有几家不错,便道:“如今这相府的事情都由你这当家主母打理,全按你说的做吧。我乏了,这里就交给你了
。”
苏老夫人向来都爱呆在自己院子中,等闲不会出门,也不会插手相府后院的事情。
不过老人家倒是觉得大孙女同以往不同了,想了想,便把苏雪衣也叫了走。
“雪衣过来陪我说说话吧,自从你们一个个的大了,我那院子也冷清了起来。”
苏雪衣见苏老夫人起身就要走,便立刻站了起来,扶着老人家一道走了。
按说午宴结束,一般宾客们便可自行离去,直系亲属倒是会再留上一留,但贾丽君这下倒是把大部分女眷都留了下来。
尤其是单独去留了邝夫人和邝平儿母女。
邝平儿本来都打算灰溜溜的打道回府了,但又不能拂了丞相夫人的好意,值得跟着母亲一同留了下来。
饭毕,贾丽君领着一众女眷在花园中赏花。
苏芷云找了邝平儿。
邝平儿见到她一脸戒备,但这是在丞相府、不是大将军府,该守的规矩还是得守。
不得已跟着苏芷云去了个僻静的地方,邝平儿开口就没好气:“不知道苏二小姐找我做什么?”
苏芷云冷笑一声:“别再装模作样了,你当我不知道先前在厅中是绊了我一脚么。现在,你给我道歉!”
邝平儿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心里难道还没点数么?你要我向你道歉可以,但你必须先向雪衣道歉才
可以!”
“我什么都没做!你凭什么要求我道歉!”
“是我绊倒你我认了,但我没想到你的脸竟然这么大,敢做不敢当!”
“你说谁敢做不敢当!”
“说的就是你!”
苏芷云气狠狠的瞪了邝平儿一眼,但就在这个时候身后有人叫她,她便狠狠跺了一脚。
“你给我等着,要不是我现在有事我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的。”
邝平儿送了一个白眼给她,不过心中暗喜,这邝平儿也没那么难对付嘛!
苏芷云转身,嘴角勾着个不屑的笑。
待到她与丫鬟汇合后,便冷冷吩咐道:“人已经在那了,叫人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