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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湿漉漉的凤毓凝站在门口，看着床上两个男人的……姿势，觉得怪怪的。
床上，战枭城趴在床上，衬衫被扒到了腰间，身上虽然有着青青紫紫的伤痕，但一身的腱子肉依然很，咳咳，养眼啊。
而且又涂了药油，在灯光的照射下，竟然很性感。
然后呢，自己大哥蹲在床上，一个脚还踩在战枭城床上，脸上带着淫荡，哦不，猥琐，也不是，就很奇怪的笑容。
听到亲妹子的话，凤怀礼简直要委屈死了。
他跳下床忍不住抱怨：“我本来就说我很困，我要回房休息，结果你非得让我给他上药，然后你说得推拿按摩，我就按照你的吩咐来，谁知道这男人像是纸糊的，一碰就叫唤。”
简直就是个惨叫鸡！
“小凝我冤枉，你看看我一身的伤就知道我有多疼，结果大舅哥非但不轻一点，还报复似的，故意哪里疼捏哪里，我是人不是木头，我疼啊！”
战枭城委屈巴巴说道，哪里还有刚才在客厅里的硬气。
听着这两个男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凤毓凝顿觉头疼。
不等她开口，凤怀礼已经将手中的药油塞给凤毓凝。
“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行就找家中佣人去处理，一个大男人叫成这样，真是……”
说罢，凤怀礼就逃也似的离开，房间里只剩凤毓凝与战枭城俩人，一个站在地上，一个躺在床上，面面相觑。
灯光很亮，房间里散发着药香味，清凉醒神。
沉默了片刻，战枭城又自动趴好，说道：“身上还是疼。”
还是疼……
凤毓凝有心想说“你疼不疼的管我什么事？”
但嘴巴动了动，还是上前坐在床边，将药油挤在手上，双手摩擦到温热，这才以不轻不重的力道替战枭城涂抹按摩。
“小凝，对不起。”
趴在床上，战枭城的脸埋进枕头里，他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但凤毓凝还是听到了。
“什么对不起？为什么要这样说？”
凤毓凝一边按摩一边问道，神色平静。
默了默，战枭城才说道：“今天在客厅里，我不该那么赌气的，我知道你并不喜欢巫彦泽，你与他更多是利益交换，而且从目前的形势来看，我的实力确实不如巫彦泽。”
说到这里，战枭城的声音落寞又孤寂。
“我没资格要求你做什么，可是，你也不要推开我，好吗？哪怕就让我默默守在你身边，我也愿意。”
一向骄傲的战枭城说出如此卑微的话来，这让凤毓凝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好几次，她都想说出真相，但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的，真要说关系，也与巫彦泽一样，是合作，是为了各自的利益而已。”
凤毓凝换了个姿势，继续替战枭城按摩胳膊。
她手心很软，药油温热滑腻，又是这样深沉的夜，战枭城心中涌上道不出的感受，心跳也不断在加快。
“可如果巫彦泽受了伤，你会这样给他抹药油吗？你会这样在深夜与他单独相处吗？”
战枭城声音嘶哑柔软。
“你会的，你甚至都不会让大哥去帮他，因为在你眼中，巫彦泽只是个最普通的朋友而已，你心里根本没有他，所以你不在乎他，可是对我……”
战枭城停顿片刻，忽然一笑。
“可是对你什么？”
凤毓凝停下手里的动作，似乎在等待战枭城接下来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