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老大有事吗?”萧三喜迷迷糊糊地接了电话。
“蒙主任遇害一事,你们查得怎么样了?”
“我不是把蒙主任的死因分析报告发给你了吗?”
“看到了,你们查了这么久,才查出来这么点,怎么查的啊?”
萧三喜苦笑着:“我们已经尽力了。不论从哪个方面下手都没有进展,感觉有一股无形的阻力挡在了我们的前面。”
接下来,两个人都在黑暗中沉默了好一阵子。
许久西野才问:“力承他……没事吧?”
“老大,你也知道的,蒙力承自从蒙主任去世后,一直是郁郁寡欢的,蒙主任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了。力承明明知道母亲是后脑被钝器击中、颅内大出血医治无效离世的,而不是脑溢血。凶手到底如何潜入疗养院痛下杀手,我们无从下手。”
“现场勘察发现一根没有抽完的半截雪茄,说明凶手潜伏在疗养院里面有一段长时间,然后才伺机作案的。”西野拿出一支烟叼在嘴边,“啪”一下点燃了。
“老大,疗养院那天的当班记录我去都查了,发现有两个人医生因病请假。后勤科说医生更衣室里的白大褂当天莫名其妙地少了一件,不知所终……”
“医院不是安保人员吗?”
“有的。人事科说第二天就有一个安保人员辞职不干了。”
“那你查了安保人员的去向没有?”
“怎么查啊?他的身份信息是假的,去哪里找啊?”
“看来安保人员和白大褂的失踪存在着某种必然联系,要不不会这么巧合。先有蒙主任遇难,才有安保辞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可以这么假设,安保人员事先在疗养院上班,被山口良斌的人收买了。当得知蒙主任前来疗养院休养时,安保就将信息透露给杀手,并盗了白大褂,交给杀手。而后杀手穿着白大褂混进了疗养院,刺杀了蒙主任……”
“老大,就算你的推断成立,可医院的人口流动太大,院方的监控影像我也一一看了,在蒙主任遇害前后十分钟医院停电了,无法提取到凶手的影像资料。那个接近蒙主任的凶手,对蒙主任的活动时间掌握得非常准确,不是医生,就是保安,当然不排除我们总部里面出了内奸。”
“哎,唯一的线索又断了。”西野叹气。
“这些情况我都没有和力承说的,怕他会一时冲动,跑去医院闹事,打砸院长办公室,我们就会很被动了……”萧三喜又沉默了。
“还是告诉蒙力承吧。”半晌,西野说话了,嗓子有些哑。
“啥?”萧三喜在那头皱皱眉头。
“他母亲的死因,他有权知道真相,也有责任知道。”西野心情有些沉重。
“……那好吧。”萧三喜抿了抿嘴。
“现在就通知他到华天的酒吧。”西野吐了一口烟,又吸了回嘴里去了。
西野关了手机,熄了烟,轻轻地回到了卧室,瞥了一下笑笑熟睡的样子,俯身在她的脸上落下一个吻。
“小胖胖,我去一会就回来了,记得给我准备好奥美拉挫噢。”西野不管笑笑听不听得到,还是忍不住嘱咐了几句,他担心笑笑半夜醒来突然发现自己不在身边而恐惧呢。
西野轻轻推开了房门,走了出去,又轻轻地关上了门,下楼出了大厅,而后院子里传来了汽车启动的声音。
西野一走,笑笑立马就醒了,缓缓张开眼睛,叹了口气,坐了起来,毫无睡意了,这么晚了还要上哪去喝酒?
笑笑开灯,拿起桌子上的LV包包,翻出来为西野随身携带的胃药。陪兄弟喝酒,就算笑笑想阻止,可凭西野言必信、行必果的性格,是拦不住的,只希望他能够稳住自己,少喝一点就阿弥陀佛了。
华天大酒店的一间包厢内,四个人坐在一起,但蒙力承没有坐过来。西野心知肚明,萧三喜他们是担心蒙力承承受的心理压力太大,才故意不叫他坐一块喝酒的。
除了萧三喜是司机兼“保镖”需要随时保持高度警惕之外,其他三个人,都重复着同一个动作,拿起酒瓶将酒倒入酒杯,然后碰在一起,干了,再倒酒。
“兄弟们,用酒杯喝不过瘾,直接碰下酒瓶喝好了,那样喝才够男人!”李胜叫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