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局长的家里,雷震天把情况说了一下,刘局长思考了一会儿说道:“这件事儿关键在那个服务员,如果她承认是嫖娼,那就好办了,不管给钱没给钱都可以认定为嫖娼。但是如果她咬定是强奸,这就比较难办了,因为那就是典型的轮奸,刑法上属于从重情节。”
雷震天说道:“这不就是来找老同学了吗,你给办案民警打声招呼,让他们给那个服务员施加压力,我们也找一下那个服务员,尽量让她改口。”“最后,你再给看守所打下招呼,别让正亮在里面受罪。”这个要求刘局长很快就答应了,当着雷震天的面就告诉看守所长,说雷正亮是自己人,别让在所里挨打了,所长那边自然是一口答应。
找过局长后,雷震天就赶快找雷正亮那几个伙计的家属,共同想办法和那个女的商量。谁知他们联系人家几次,那服务员根本就不接电话,后来再打,居然停机了。别说沟通洽谈,根本就找不到人。于是,他们三家人满世界的找那个王小姐。甚至都去她的老家四川找过,可是没有找到。
过了一个星期,史花瓶终于从床上起来了,看着自己像脱了一层皮一样消瘦的脸,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无论如何,天天在家呆着也不是事儿,她不想去单位,也不愿意在家没事儿干。起来后,她去婆婆家一趟,听公公说起了雷正亮的情况:“目前正亮的情况还不明朗,没找到那个女的,最坏的可能就是判刑。当然,如果找到那个女的,有可能办成嫖娼,正亮很快就出来了。”
公公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正亮不是那样的人,他是喝酒了一时糊涂,你也别太在意。我给学校领导说了,你暂时先别去上班了。等正亮的事儿有了眉目,我去给你跑跑关系,把你调到县城教学吧,给你换个环境。另外,你可以去看看车,你要去县城上班了,我计划给你买个车。县城前年买的那套房子本来就是给你们的,你就先住着吧。”
史花瓶明白了,感情公公怕她和儿子离婚,想尽一切办法想要留住她。她也没想到,公公竟然这么有实力,不但早已给县城买了房,还计划把她调到县城工作。她以前听别人说过,教师往县城调工作,需要县长签字,能找到县长签字,少说也得花四五万块钱。当时,她一年也就挣七八千块钱。如果再买一台车,最少也得十几万块钱,这么算下来,光是花在她身上的,不算房子,就差不多二十万了。公公家比她想象中还要有钱。
公公说完了,看着史花瓶,她低着头,一直没说话。等了好大一会儿,她才说:“我也知道正亮不是那样的人,是现在的社会风气不好。他把事儿做坏了,让他自己去受,咱们都别管他了。他就是住一辈子,我也要把孩子们养大。”
“要是能给我换个环境,那就最好,我实在没法去面对那些同事和学生了呀!”说着,史花瓶又忍不住哭了起来。婆婆赶紧劝了她几句,孩子们也都在隔壁屋玩了,她也没敢大声哭,就哽咽了几声。
雷震天一听就明白了,儿媳妇不会和儿子离婚了,但是需要给她调动工作。只要儿媳妇不离婚,其他都不是事儿。
雷震天就去找刘副县长,刘副县长主管教育,有一年,刘副县长还是乡党高官的时候,他儿子得了一种怪病,浑身上下瘙痒,怎么也治不好。去市里去省城让专家看,都认为是皮肤病,开了好多药,都没有治好。后来听别人指点,找到了雷震天这儿,没想到雷震天几包中药喝下去,一个多月后竟然治好了。后来,刘副县长还多次往雷震天这儿介绍病人,一来二去的,两人就非常熟了。雷震天也是听说刘副县长主管教育,才敢给儿媳夸下海口,说把他调到县城工作。
看了儿媳的表态后,第二天,雷震天就去县政府找刘副县长。到了政府门口,保安拦住了他,非让他给刘副县长打电话对方答应后才放他进去。没办法,他只好给刘副县长打电话。电话通了以后,刘副县长在省城跑项目,这几天回不来,让他到下周一到办公室找他。人家问他什么事儿,雷震天没有说,只是说见面说吧。
从县政府出来,雷震天又顺便去了一趟公安局找刘文玉,打听儿子的情况。刘局长告诉他,现在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他们已经呈请检察院批捕了,估计很快会进入起诉环节,让他去检察院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