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景涟,就是沐歌眼中的贵人。
景涟的手段一向厉害,更何况是他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梅淑颖这样的于他而言根本就看都不够看,或者说几乎懒得动手亲自对付,只需要对她身边那个心思深沉且对她满心愤恨的丫鬟稍加点拨,再给予一点儿权利,便直接将梅淑颖困死在原地。
也就因为这样,在知道语玫有孕而想着图谋不轨的梅淑颖还没来得及有什么举动,就发现情况不对了,而且变化得如此迅速让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别说对语玫做什么了,压根连语玫都见不到,最让她愤恨不已的是,那个原本被自己当做撒气包的沐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压到了自己头上。
反抗肯定是有的,可当身为主子的命令不管用还求救无门的时候,便什么都剩不下了,沐歌在她身边长大,从某些方面来说那绝对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几番整治下来,梅淑颖再傻也知道了这是谁的授意。
不过比起这太子宫的另一位被称之为女主人的康惜瑶来说,梅淑颖仅仅是被困住已经算是非常好的待遇了,毕竟景涟对她只是稍有恶感而没有刻骨恨意,只要她乖乖的不想再兴起什么风浪,也是能平安一生的。
景涟已经将皇后玩得死死的,濮阳景涟又因为皇后的事情受到牵连,三个月禁闭还没出就又被接着关了半年,不到下半年是没机会出来蹦跶了。
于是显而易见的,景涟在处理完正事之后,偶尔手痒了想起前世的事情想发泄一下的话,最方便找的,就是离他最近的那位太子正妃了。以前还有人帮着分担景涟的恨意,现在就她一个,起遭遇可想而知。
这一切,语玫都是不知道的,自从景涟决定将她收为自己的人的时候,她就被景涟当做了温室中的花朵一般细密保护了起来,语玫是不是温室里的花朵另当别论,主要是景涟有那个信心那个能力,就算将语玫养成了温室里的花朵,他也能将之保护得非常好。
至于语玫嘛……以她一贯的生活准则来看,就算她自己是一朵食人花,她也不介意在好吃好喝的情况下伪装成一朵温室花活着。饲主只要定时投喂,她就会努力开出鲜艳的花朵来供观赏,当然,若是饲主对她的心意不仅仅是玩玩而已,那就更好了。
景涟午饭时准时出现,一如早上的温柔体贴,仿佛昨夜的争论没有发生过一般,语玫经过了一上午的思绪整理,已经比晨起时镇定多了,而且谈开了之后还发生了一件让语玫浑身舒畅的事情——景涟让在旁边布菜和伺候的侍婢通通下去,就和语玫两人单独吃饭。
毫无疑问的,这是语玫自从嫁过来之后和景涟一起吃过的最舒服的一顿饭,没了那些恭恭敬敬的宫女太监,也就没了那么多必须遵守的规矩。这直接导致语玫心情极好,在饭后景涟牵着她在小院子里散步消食的时候,一路都笑得格外温顺,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温顺。
“玫儿很开心?”景涟的手总是暖和得不像话,手指又极为修长,将语玫的手轻而易举的全数握住,此时他停下来轻轻晃了晃相握的手,文隽中带着淡淡的宠溺味道,简直有着摄人心魂的能力。
语玫也没别扭,点头应承:“嗯,很开心。”
景涟浅浅一笑,道:“那能告诉夫君我分享一下么?”
语玫是很喜欢景涟温柔清朗的声音,闻言道:“没什么啦,就是今天的午饭,没有人看着比较自在。”
“哦?”景涟一挑眉,将一个字拖长了音调,然后道,“那玫儿以前怎么不提?”
语玫忍住了白他一眼的冲动,心道不说难道你就不知道了么?少装了你,你当姐姐不知道你在周围安装了多少人形监视器啊……
想了想这话没说出来,而是换了一种相对含蓄一点的说法,道:“不说你还不是知道,不然怎么独独今天就把人撤下去了?”
景涟看着语玫已经很隐忍但还是没挡住那种“你分明就是明知故问”的语气,忍不住爽声笑了起来,道:“哈哈,玫儿可是难得这么直接啊,要是换做以前,玫儿是怎么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吧?”
“怎么,不可以啊?其实我觉得我已经说得比较含蓄了。”语玫抬头看向笑得开心的景涟,心道,是啊是啊,以前姐姐不是要伪装恭谨温顺的小妇人嘛,现在假面具都被拆穿了,还装什么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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