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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游光一打开灵视，就看到了熟悉又陌生的灵车。
“这灵车似乎变大了？”
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在这里行走更艰难了，之前还如同在空气中行走，现在变成了在粘稠的液体中行走。
“看来还需要淬炼意识，让它变得更凝视，否则我都要控制不住这辆灵车了。”
许游光控制着自己的意识扩散又收拢，在一次次的冲刷与疼痛中，他终于又能在车里自由行走了。
许游光一边旋转着方向盘，一边下命令：“向左。”
车子乖乖照做了。
又进行了几次试验，许游光才确认这辆灵车仍在自己的掌控范围内。
这时，他没有立刻试验之前想到的看见外面的方法。
他坐在熟悉的位置上，思考着意识和灵体的关系。
“按照老师的说法，一般的人都是让意识和灵体融合，只要融合后，之后继续按照前人总结的方法做就行了。
“老师当时还给我举了一个男女关系的例子形容意识和灵体的融合，这主要靠的是时间，但我的意识和灵体有一天也能融合吗？
“只要灵体变得强大，我的意识也就不得不变得强大，否则无法掌控它，但随着它们各自强大，我感觉越来越难融合。
“意识究竟是什么？根据老师之前的讲解，前人似乎直接略过了这个内容，不知道星光社有没有研究此道的。
“假设意识与灵体、肉体一样是一种存在，那么将意识和灵体融合是否是在削弱灵体，或者它们融合后其实是变成了另一种东西？
“当然，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测，也许它们融合后会更容易变强。
“还有，这三者是怎样的关系呢？如果认同前面的假设，那么意识才是真正的主导者，灵体和肉体都是容器，不过是不同的容器。意识依存于灵体和肉体。
“老师还讲了魂体，虽然一般人都没有看到，假设它也存在，那它又在哪里呢？我现在打开的是灵视，所以只看到灵体，那么我打开魂视，是否就能看到魂体呢？
“嗯，这是一个不错的猜想，以后我加入星光社后，可以找懂这方面的人问一问，现在不能胡乱实验。
“是否有一个界面能把这些灵体、魂体、肉体都看到呢？我现在要么只能看到肉体，要么只能看到灵体。
“这里想的有点儿远了。但萨戈似乎对我们所说的灵体非常不屑，它也是一种存在的话，是否是我们没发现的一种存在呢？我不能拘囿于这些概念和框架，要多做尝试。
“现在回到我自己，我之前将意识扩散又收拢来使它变得更凝实，这个过程其实是相当于从灵体中提取能量，将灵体的一部分转换为意识的一部分。
“假设我的意识将整个灵体都吸收了，会发生什么呢？
“我的意识没有办法主动吸收周边的能量，这也许会让我的意识止步不前，还是要让它们各自存在比较好。
“我现在对意识、灵体的关系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可以继续我的实验了。”
许游光停止了这方面的思考，准备实验他的第一个方法。
这个方法是从防护服中获得灵感的。
穿着防护服时，他无法看到外面，但可以通过防护服展示的信息看到外面。
他相信灵体也是可以“看”到外面的，只是它的“看”和一般的认知可能不同。
许游光集中注意力，命令灵体将外面的内容展示在他想象出的显示屏上。
结果，显示屏上什么也没有。
“我的路线应该没有错，哪里出了问题呢？”
想了想，显示屏消失，许游光又命令灵体将外面的内容展示给他。
这时，他感觉到一两团灵体进入了意识，接着就消散了。
然后，他就看到了外面的情景。
“原来，在灵体看来，外面就是软绵绵的云朵啊，还是可以吃的。”
很快，这个情景就消失了。
“就这么点儿时间？”
许游光再次发出同样的命令，没有灵体进入意识。
稍作思考，他就明白了缘由。
许游光抛射出一小团意识，并放弃了对这小团意识的掌控。
接着，他下了同样的命令。
又有一两团灵体进入了意识，许游光感觉到疼痛的同时，再次看到了外面的情景。
这次情景消失后，许游光没有再次抛射意识。
“这种思路的确有效，但这种互相割肉的做法不是长久之计。
“即使我的意识变得更强大了，能在不抛射意识的情况下，让灵体稳定地给我呈现外面的画面，这会不断削弱灵体，不是一个好办法。”
许游光接下来想要尝试另一个方法，这个方法是从西泽身上学到的。
西泽可以将自己分为几份，附在各个东西或人身上，那么意识也许可以分割成几份，灵体也可能可以分割。
现在，他决定将一部分意识放在灵体外面，一部分意识放在灵体里面，这样他既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也可以操纵灵体。
抛射出一小块意识很容易，但将意识切割成两块可不容易。
要保证每一块的意识不被灵体淹没，首先要做的是将意识扩大一倍，但也不能把灵体给弄没了。
扩散。
收拢。
扩散。
收拢。
……
一直到许游光的头顶到了车子时，他将灵体扩散开，离开了灵体。
许游光看到周围涌动的白色疯狂地往自己这个方向灌，但他什么感觉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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