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唯一能求的人便是皇上了。
瞟了一眼外头的日头和屋里的更漏,这前儿怕是刚刚下朝,想来在和大臣们谈事情。
她暂时不能过去打扰。
手里的帕子都要被她搅成麻花儿了。
她心烦意乱,桃香砸辛者库多呆一刻钟便会受一刻钟的罪。
“卜芥姑姑,你时常看着点儿皇上那头的情况,皇上不忙了便告诉我。”容嫣就算是在不懂事也知道孰轻孰重,不能在皇上约见大臣的时候前去打扰。
御书房。
三足紫砂香炉中焚着香,纂烟细细,袅袅升起,轻轻一拨便成了淡淡的雾。
赢烨笔挺的坐在御案前,长指敲着砚台:“此次都察院办事不利,所有人证物证都以表明,却依旧迟迟不定案,这其中莫非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一大臣上前道:“回皇上,据说都察院的左都御史乃是案件犯人的远房亲戚,也许是想放他一条出路。”
“大胆!”赢烨暴怒,手掌猛地拍向桌子,震的笔墨纸砚颤了三颤,茶盏都被打翻了,他龙眸凝结着暴雨:“朕竟不知都察院已是他人说的算了,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竟想做这等偷天换日的事情。”
“皇上息怒。”众臣跪地。
赢烨摩挲转动着玉扳指,杀伐果断:“右御史可在?”
“臣在。”
“这件事朕交由你全权处理,案子必不能让左御史继续参与。”
“是。”
苏德子在一边儿战战兢兢的,见皇上的火气儿没有消下去的样子,上前小心翼翼,从喉咙中吐出一个字:“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