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中最忌讳有这样的花儿了。
也不怪连翘会生气。
那一个个宛如小喇叭的花儿让容嫣看的呆了:“连翘,挺美的,干嘛这么说人家,我反倒是觉得这花儿挺聪明的。”
“小姐……哦不,小主,此话怎讲啊?”连翘仰着脑袋问。
容嫣扯下来一朵,跟戴戒指似的套在自个儿手指上,对着阳光道:“你们觉得牵牛花白天盛开,夜晚凋谢,极其不吉利,我倒是觉得这花儿挺高贵的,白天迎着阳光努力的生活着,夜里便歇息了,哪儿像其他的花儿啊,就跟巴巴等着皇上宠爱的女子似的,白天夜里都卖命的开着,也不嫌累。”
连翘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个说法呢。
愈琢磨愈觉得小主的话十分有道理,她眼前一亮:“小主果然聪慧,现在看来这牵牛花十分别致呢。”
容嫣淡然一笑:“那是自然。”
乌鸦不知何时叼着一朵牵牛花自己蹭到了脑袋上,把自己打扮的跟西门庆似的:“主人,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正经的一面呢。”
容嫣晃了晃脖子,掰了掰关节:死乌鸦,你要是敢在上头乱拉乱尿,我就不正经给你看!
乌鸦浑身僵硬,眼珠子瞟向站在一边儿梳理着羽毛的小喜鹊,浑身涨红,炸了毛:主人,你能不能在别的鸟儿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你以为你打扮成西门庆的德行,那些母鸟儿就相中了?你做梦。”这货也不知道随谁了。
乌鸦哼了一声,转过肥嘟嘟的身子背对着容嫣,怎么哄都不高兴。
容嫣也哼了一声跟着连翘去了正屋。
二进院的正屋虽不是奢华无比,却也雅致可人儿,正中央立着石青色撒花椅,中间摆着青白的茶具,左侧是镂空花纹的月亮门,呈紫红色,上面刻着暗纹,晚上烛光一打定然是极美的。
连翘换上了宫婢的衣裳,一身青葱绿,在这个闷热的夏天看着凉爽无比,她嘿嘿嘿的傻笑着:“小主,你说今儿个晚上皇上会先召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