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嫣在大堂的檀木椅上坐着，手杵在额上，闭目养神，待连翘端了一沾败火的菊花茶喝了后才睁开眼睛：“去，把宫中所有的宫人全部叫来。”
“喏。”卜芥姑姑道。
须臾的功夫，宫婢和太监们全部到齐了。
容嫣递给卜芥姑姑一个眼色，卜芥姑姑点点头点燃了周围的宫灯。
整个大堂亮如白昼。
容嫣声音幽冷：“一直以来，我自认为待你们不错，其他宫殿不让宫人们吃饱，不让宫人们吃荤腥等有味道的食物，而这些规矩在我这儿是完全没有的，你们平时嬉笑玩闹我也不会约束你们，可是有的人就是不知足啊，竟然背叛我，去当别人的走狗！”
跪在地上的宫人们连连说不敢。
“不敢？”容嫣轻笑：“我看敢的人大有人在呢，今夜，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若是主动说出来，我便从轻发落，如果被我自己调查出来了……”
后面的话即使不说也是威慑力十足的。
宫人们没有一个肯主动承认的。
容嫣点点头，卜芥姑姑领会了她的意思，开始扒拉那些小宫婢，扒拉到小柳的时候，卜芥姑姑忽然把她拎了出来：“小主，就是她了。”
叫小柳的宫婢一听这话激动恐慌的抬起头：“小主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就是奴婢了？难道小主是怀疑奴婢是叛徒么？”
“不是怀疑，而是……你就是……”容嫣笃定道。
小柳伤心欲绝道：“小主凭什么这么诬赖奴婢？”
容嫣讽笑，这演技还挺好的。
她从座位上下来，围着她走了两圈：“我与陈常在不常往来，我不去她宫中，她也不来我宫中，但是我对她身上的香味儿却是熟悉的很，她陈家的外祖家是开香料的，陈常在用香料上比寻常宫中妃嫔们都要讲究，她最爱用的便是那从未换过的茉莉蜜香料，这等香味儿在宫中她也是独一份儿了，宫中的宫婢身上都没有这个香味儿……”
说到这儿，容嫣冷眼刺了过去：“唯有你……身上有这样的香味儿，不相信你可以闻一闻，若不是和她近距离接触或长时间密谋谈话又怎会沾染上这样的味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