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来福兴酒楼的人络绎不绝,许多并非是为了酒楼而来,而是为了酒楼的主人温玉书而来。
风嘉佑对他人的家事并不关心,朝堂上的事情他都忙不过来,哪还有心力去其他人的事情,听过也就当个趣闻轶事,并不放在心上,只是看南瓜羞怯的模样,不由地就想到了这点,目光多了几分探究。
南瓜察觉到对方的视线越发专注灼热,两颊的绯色更深,磕磕绊绊的开口:“客官......小的就不打扰您......用膳了,小的先行告退,有任何事情您可以找外头的伙计,我们这儿的伙计各个手脚伶俐。”
见他话说的断断续续,夸起别人来倒是通顺流畅,忍俊不禁,道“”
“嗯,去吧。”
南瓜离开厢房后,猛地吐出一口气,用手背贴了贴自己的脸颊,发觉烫得厉害,小声咕哝:“我这是怎么了,为何会这么热?”
用手朝着自己的脸颊扇扇风,褪去几分燥热后,突然想起沈墨交代的事儿,先去后厨说了一声,随后便从后门快速离开,坐上停在后厨的马车,直奔温府。
沈墨离开酒楼前交代过,让他做完膳后去一趟温府,所谓何事,自然是询问情况。
一炷香后,马车停在温府大门,南瓜也不是第一次,站在门口的护卫认得他,立刻将人迎了进去。
南瓜也是乖巧听话的,沈墨问什么,他答什么,一字一顿一字不落乖乖地将方才与风嘉佑之间的对话复述一遍。
闻言,沈墨眼中划过一丝笑意,明白自己找南瓜过去,是找对人了。
“师父,你怎么知道他会问我这些,他与师父是旧识么?”沈墨并没有什么架子,脸上虽然有道疤,但是不影响他的容颜,只要不散发骇人的气势,没有人会觉得沈墨不可接近。
再者,沈墨找到南瓜,最初也是带了自己的目的,对他自然也不可能会露出凌厉的一面,南瓜除了最开始有点羞涩怕生之外,相处久了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觉得沈墨是世上最平易近人、耐心的人。
“并非旧识,不过有些渊源,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多问。”沈墨抿了抿唇,将方才写好的配方交给他,“这些日子师父会有些忙,酒楼里若无要事,我不会过去,你自己先琢磨,有不懂的地方,你可以随时来问我。”
南瓜小心翼翼地接过沈墨给的配方,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将配方一一叠好放进衣袖后,这才裂开嘴笑了笑,“谢谢师父,南瓜一定能会好好琢磨,绝对不会辜负师父的期望。”
“师父相信你。”沈墨点点头,“去吧,对了,回酒楼前别忘了先去沈佑哥哥那儿拿药。”
“谢谢师父。”
南瓜开心得见牙不见眼,急忙忙地跑去沈佑的院子。
南瓜和沈佑、沈落年纪相仿,虽然相识得晚,但一见如故,尤其是南瓜和沈佑,两人都是哥儿,有些体己的话,说起来也方便。
南瓜一离开,门口的护卫便来通报有人找。
沈墨在温府依旧是护卫,但是婚事敲定下来,谁不知道他日后可是温玉书的男人,是府上的主人之一,下人自然是毕恭毕敬。
闻言,沈墨放下手中的茶,眉眼淡然道:“你让他进来吧。”
即便护卫没说来得人是姓甚名谁,沈墨也知道来的人除了是邬启恒不会有他人。
毕竟是来温府找他,不是熟人不会点名了要找他,而邬启恒又是直奔良贤镇而来,定然也是听闻了他下月要与温玉书成婚的事儿。
邬启恒怎么也没想到刚来良贤镇,就听到了沈墨要成婚的事情,思虑了一番后才过来道喜。
他此番前来良贤镇,是为了云乐,那夜在山洞里他既然要了云乐的身子,自然不会就这撇下他不管,一个失去了贞洁的哥儿,可想而知,他的生活会多么不如意。
他处理完手头的事儿,回了趟山寨后便火急火燎地赶过来,就怕多耽搁一天,云乐会遭罪,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他到了邻镇,便听到了风云酒楼异军突起的事情。
知道云乐近日过得好,他便松了口气,也不着急去见他, 而是先来温府。
而今,邬启恒一直没想通的是沈墨为什么会跟温玉书成婚,曾听云乐提起过,温玉书并不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