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另外的人插了一脚。
景茉只是存粹听不得这些人诋毁她的哥哥,并且她派去的人并没有杀这么多人,多到已经引起官府的注意,甚至闹到金銮殿上。
这是景初头一次去皇宫。
他不想去,但大端皇点名了让他去,他不得不推着沈墨的轮椅一同去了皇宫。
踏进金銮殿,就惹来了各方人马的注视,像是打量物品似的,或多或少都带着些许轻蔑。
当然,这并不包括支持沈墨的那些大臣。
这些不那么善意的目光让景初并不自在,甚至有些生气,但他也清楚,在他原来那个已经算开明的时代里都很多人难以理解、接受txl,这里的人理解不了,似乎也正常。
沈墨面无表情,视线微微移动,将这些大臣的嘴脸都看在眼里。
日后,这皇位,他不论坐还是不坐,有些人头顶的乌纱帽都得摘了。
“儿臣见过父皇。”沈墨不卑不亢道。
上座的皇上看了他一眼,随后将目光放在了景初身上,景初有些不大乐意,但不想给沈墨惹麻烦,还是下跪了。
可他的膝盖在即将要触碰到地面时,一股内力拖住了他的膝盖,长袍下没人知道他并没有跪在地上。
其实跪下对景初来说并没有多难,他年幼时为了求阁主请人救景茉的时候可没少跪。
男儿膝下有黄金,但为了生存,该跪还是得跪。
但对于沈墨的所作所为,景初心里还是很感动的,这个男人,似乎时时刻刻都是这么体贴细心。
“起来吧。”
皇上瞥了他一眼,眼神中没有不屑,而是带了几分探究,可对方的眼眸澄澈干净,让他微微一怔。
坊间的流言他不是没听过,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把人叫上来。
景初应该不是带有什么目的接近墨儿的。
但终归是个男人。
皇上没发难,但其他朝臣,杨贵妃一党以及支持于宠妃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字字句句都是针对沈墨和景初。
对于沈墨,毕竟是睿王,还是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他们不敢说得太过分,主要的矛头是对准了景初。
意在京城发生的命案都是他做的。
杀人拔舌头,不就是在教训那些嚼舌根的人么?
沈墨知道这其中有景茉的手笔,并不觉得她这么做有什么错,有些人确实该死。
但他也再清楚不过,这是有人精心安排的,故意把事情搞大。
“此言差矣,这般嚣张行事,若真是景初所为,这不是故意给人自己挖陷阱?此事与景初无关,儿臣怀疑这是有人刻意栽赃。”
沈墨冷冷道。
“臣认为睿王说得不无道理,大张旗鼓杀人,就差没明着告诉旁人,这些人死是因为什么,未免太刻意了。”
支持沈墨的户部尚书说道。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太傅、大理寺卿、丞相。
公认最睿智的几人都赞同沈墨所说的。
皇帝也并不觉得此事会是沈墨和景初做的,这是最愚蠢的方式,若是实在听不得这些流言,悄悄把人杀了即可,无须把事情闹大。
但这事儿毕竟是闹大了,他不得不查,最后这事儿就交给了大理寺卿处理。
但这并非重头戏,皇帝还问了沈墨和景初的事儿。
有男宠并非什么上台面的事儿。
尤其还是在金銮殿上。
众臣以为睿王再喜欢也不会当真,至多不过是图个新鲜,但出乎意料的是沈墨并没有把景初当成姿色不错的男宠,而是——
王妃。
“儿臣恳请父皇赐婚,儿臣要娶景初为王妃。”
一字一顿,坚定且深情。
景初的心,不受控地颤动起来,看向沈墨的目光满是不可置信。
在封建王朝,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王爷,竟然当众让皇上给他赐婚娶一个男人为妃。
皇上亲自赐婚,那就是金玉良缘,旁人要是敢非议,那就是对皇上不敬。
景初明白沈墨的心意,正是因为明白,才更感动。
这就是他选中的男人。
而一直保持庄严、不喜形于色的皇帝,终于怒了。
“混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墨直视着他,眼里没有分毫畏惧,执着道:“恳请父皇成全!儿臣从未求过父皇什么,儿臣只想与心爱之人相守,不想让他因我而受到非议。”
“你当真想娶他?”
“想!”斩钉截铁!
“想要让朕赐婚也可以,除非你放弃睿王的身份,自此沦为庶民,你可还愿意。”
“愿意!”
皇帝气竭,捂住胸口,当场怒道:“好啊,就如你所愿!”
当日,睿王被贬为庶民的消息传遍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