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了......白忆篱蹲在他身旁,对着他比划比划。
似乎得出什么肯定的结果,白忆篱撸起袖子,拉起夔宇恒背在身后。
“咯嗒......砰!”
......双膝跪地的白忆篱一只手撑着地,一只手使出吃奶得劲扶住险些从背上翻下来的人。
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
她还以为她可以毫无压力的背起夔宇恒,毕竟他看起来很瘦小。
显然,这是是一个很有分量的瘦子!!!
“夔宇恒,你要减肥了!”白忆篱吃力地说道。
背上那位比标准体重偏瘦的人,蹙眉,无声的抗议白忆篱的话。
“咕咕-咕咕-”夜色愈浓,空着盘旋着两只年幼的咕咕鸟。
夜间的山路开始变得滑润难行,一组脚印无限地往前延伸,没入那沾着黄泥的白鞋下。
白忆篱提了提背上不知滑溜了多少次的人,觉得这时间过得真是即逝。明明在半山腰时还是早上,遇见单青客时却是晚上了。
想到单青客,白忆篱就有些郁闷,竟然不告而别。
还有那个被派来保护她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的宁城。
越想越生气,或许是有些无聊,白忆篱竟自言自语起来。背上不知什么时候转醒却无言的夔宇恒,安静的趴在那位正说着要如何把白狐九尾编成麻花辫的人的背上。
感受着她强劲的心跳,环住她脖子的手慢慢的收紧。
她那没放好的银链反射着银光,直直的在这个吹着夜风的晚上,照入心底,昭示心绪。
“呵呵!白狐,别让我逮着......谋杀呀!晕倒了还想着掐我!”正想着那只白狐的白忆篱感觉脖子被勒的难受,气呼呼地拍了夔宇恒一巴掌。
“......”背上的虾已近熟透了,恼怒地咬着唇。
绝对不能被其他人看到这羞耻地一幕,不然他就要无颜活于世。
“大人,你这样要是被小少爷知道了,指不定他要把自己埋了,无颜见人。”
突然,平静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是不是怕什么来什么?!某人心道。
白忆篱转过身,看着宁城,说道:“没事!昏着呢!”
“......”背上微睁眼睛的夔宇恒,默默地合上眼睛昏着。
闻言,宁城面部肌肉轻微的抽了下。走到她身边,接过‘昏迷’的小少爷。
夜风时不时带着香气吹过白忆篱的鼻尖。
“宁城,”正在活动肩关节的白忆篱突然出声。
“大人有何吩咐?”宁城毫无压力的抱着夔宇恒,看着白忆篱。
白忆篱正在摧残着路边采来的野花,很是平静的问道:“烤肉好吃吗?”
我还想着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来找我,原来,呵呵。
宁城这会儿才正视地看着她,以及手中看不出是花的花,“还不错!“说完,拿出放在腰袋里的烤兔肉,那还沾着肉沫的嘴又说道:“大人,是否要试试在下的手艺。”
白忆篱也带着笑意直视着他,说道:“要不,给我来点?”
接过那香气四溢的靠兔子,某人问道:“不知道夔宇恒会不会闻饿。嗷呜-宁城烤的兔子真香!”真是幸福啊!
宁城一本正经的说道:“小少爷他昏着,闻不到。”
昏着的夔宇恒:其实我也饿了......
随着白宁二人的愉快野餐之旅的结束,某个被遗忘的发烧者终于回到自己的居里,喝着大夫开的药。
此刻,正感受着来自母亲关心的人,透过敞开的房门正直勾勾的看着亭里站着的白宁两人。
准确来说,是他二人手中的酸粉。
那本是他的酸粉,可大夫说要饮食清淡,所以南枝兮便把它给了上山找夔宇恒还没‘吃饭’的两人。
说是辛苦他们了。
夔宇恒看着二人,心道,确实是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