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忆篱转身看着来人,一袭月白色的劲服衬着男子越发白的脸色,他捂着心口艰难的喘息,“你知不知道母后都急成什么样了?!”
“哼!我不管,我才不要去学武。”祁溯苏靠着白忆篱,白忆篱眯着眼,“小妹妹,这是?”
这人怎么感觉怪怪的?
“二皇兄……”祁溯苏低声说道。
男子抿唇看着白忆篱,警惕地说道:“不知公子是?”
白忆篱拉着不情愿的祁溯苏出来,“我?不重要,公主松手,我要走了。”
“不许!你留下来,我,我要雇你!”祁溯苏失声道,这哥哥走了,谁来护这她?
太子哥哥和二皇兄对她一向严厉,此番她私自出宫,免不了一顿惩罚。
祁溯苏恳求地注视着白忆篱,“我会给你很多很多好处的。”
白忆篱佯装为难,在祁溯苏着急坏了时才松口,“那,便依公主所言。”说完,把人护在身后,“二皇子?请问找公主所谓何事?”
白忆篱眼里透露出危险,她直觉这位二皇子不简单,他浑身上下散发着阴险的气息。
或许,表面上的病弱纯良,是他的伪装。
既然祁溯苏跟她小时候长得一样,她更要跟着她。说不定,任务的关键就在她身上。
祁予煦抿唇,要身手去抓祁溯苏,却被白忆篱用身躯挡住。他迅速停下,不满地看着白忆篱,“你别插手,人给我。”
“......不敢给。”怎么说的他与她相熟一般。
祁予煦威严地对祁溯苏说道:“祁溯苏,不要让我生气。”
“生气就生气,大哥哥护着我。”祁溯苏对祁予煦做鬼脸。
白忆篱不知道从哪里抽取一条蓝质地的铁鞭,面无表情地朝地上一挥,“小的手抖,伤了二皇子的金躯可就不好了。”
祁予煦与白忆篱无声许久,他皱眉甩袖带着一帮人离去。
“祁溯苏,母后哪里你自己去,太子那边我可不管了。”
祁予煦留些这么一段话,消失了。
祁溯苏笑脸皱起,抱着白忆篱的腰,“大哥哥你可要把我护好啊!”
顿了顿,祁溯苏戳着她垂下来拿着铁鞭的手,“大哥哥叫什么?”
“林念归。”白忆篱见她对铁鞭好奇,便递到她手上任由她玩弄。
“念归,走!我带你去我殿里。”祁溯苏拉着白忆篱的手,在一众宫人惊讶地神情下来到公主殿。
白忆篱倒是轻飘飘地看了眼,无非就是四个字——富丽堂皇。
指着寝殿边的屋,“念归以后就住这里。”
点点头,白忆篱看着飞快跑进去跟着前来宫女不知道说什么的祁溯苏,自己走到小屋里。
嗯,倒是和大户人家住的屋子内置一样。
他看着身手灰灰的衣服,出去跟公主殿里的侍女帮忙拿件干净的衣裳来。
等到侍女抱着一大袋包裹来时,白忆篱正在清理着肩上不知何时出现的血洞。
侍女睁大着脸,脸色通红,张着嘴硬是说不出一句话。
林侍卫的身段如尤物,她轻声道:“林侍卫。”
白忆篱脸色是细密的汗珠,他起身接过侍女手中的包裹查看。“有劳姑娘了。”
“没,没事。”说完,在白忆篱不解地目光下捂着脸害羞跑开了。
白忆篱:......怎么?难道有段时间没洗头,臭了?
祁溯苏坐在床上,低着头看着来人。
“苏苏,你可知母后有多担心你?”
太子凌厉的眸子落在祁溯苏身上,“怎么,本宫有段时间没管教你,倒是越发没礼数了。”
他不是真的要责骂祁溯苏,只是若被有些人看去,祁溯苏怕是免不了被说见到太子连问安都没有,礼数尽失。
祁溯苏撅着嘴,眼里蓄着水,哽咽道:“你怎么不问是谁带我出宫的?
你怎么不问我在宫外发生什么了?
我怎么回来的?”
“太子哥哥还是回去好了,溯苏就是一个没有礼数的野丫头。
要是冲撞了您,您尽管去与父皇母后说就是。”祁溯苏把被子盖住头,闷声哭泣着。
“......好!好呀!”
太子也被气到了,虽然祁溯苏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妹,可几年来太子礼数束身的祁沅,心里总是会有不快的。
吩咐下人看住公主,不许她踏出寝宫。然后就风风火火地跑去凤仪宫了。
入夜,小人儿猫着身跑到寝宫门口,看着侍卫腰间的寒刀,缩了缩脖子。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着,她关上门对着放博物架的墙用力踹了踹。
屋内,原本安睡的人睁开双眼,消失在床上。
祁溯苏蹲在地上,忽地瞥见一双黑靴子,抬头看着来人。
“你没睡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