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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师看着桌上简单的米粥,问旁边的纪夏,“今天没出去买菜吗?”
纪夏低垂着头说,“不是没去,是他们都不愿意卖东西给我们。”
风师疑惑道,“是什么让他们跟银子过不去?”
纪夏说,“最近城里出了很多起杀人案。”
风师很惊讶,上次的凶手已经被她警告过了,居然还继续作案?起身对纪夏说,“我们出去看看。”
门外小声议论的人看见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风师,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噤了声。
纪夏带着几人去了最近的案发地点,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伴随着围观人不时的呕吐声一起飘了过来。
苏歆忍不住用袖子捂住口鼻,阻止那令人反胃的气味靠近。
死掉的这家有十几口人,从尸体上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就连断肢残骸也被剁成了碎块,唯一活下来的只有一个孩童,听周围议论的人说是躲在床板下才逃过了一劫。
苏歆上前扶起他,想问问他有没有看清杀手的样貌。
而男孩显然惊吓过度,已经发不出声音,只是脸色煞白的拼命摇头,脸上除了惊恐再无其他。
风师走近了些,她有办法恢复这孩子的神志。
周围人见她要靠近这唯一的幸存者,以为她连一个孩子也不肯放过,人群里有人带头先喊了一句,“不能让她再杀人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把她赶出这里!不然还会死更多的人!”
被煽动的人附和道,“对!把她赶出城!”
这句话引起了周围人的共鸣,对死亡的恐惧战胜了他们对神的畏惧,这个天外来客显然成了他们共同的敌人。
忘忧诵上一段《往生咒》,站起身想让他们先冷静下来,可刚上前就被人大力推了出来,那些人把他视作了凶手的同伙。
还有人指着忘忧唾骂道,“你这个异瞳妖物!现在不在寺里念经,竟整日与魔头为伍来祸乱人间!”
即便忘忧曾经当过国师,可他们眼中的佛,当然是要跟他们站在统一战线,而不是站在一个凶神身边的。
“我们走。”风师不想跟他们在这里纠缠不清。
苏歆虽不甘心,却也拉着忘忧老老实实地跟了上去。
忘忧看着她的背影说,“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
风师说,“大概吧。”
苏歆很惊讶,他想不通谁跟风师有这么大仇,居然不惜扮成她的样子,三番五次滥杀无辜来栽赃她。
苏丞相从院中赶了出来,把颜墨刚用寓鸟送来的信拿给风师看。
风师捏着信纸,看了眼隔壁空了的院落,心想跑得还挺快,她现在要去西北边境找颜墨,只能等回头的时候再找销衡了。
另一边刚出了城的销衡骑在鹿蜀上打了个喷嚏,扭头看向城门的方向狞笑道,“在这个世上想太出头的话,下场只有一个。”
侍卫说,“陛下,城郊的传送阵已经准备好了,附近的人也都清理干净了,还是尽快赶回国吧。”
销衡点点头,对身旁的人说,“你再回去添把火,让那个小公主也别闲着。”
城内的百姓被杀人案闹人心惶惶,事情也传入了晅公主耳中,晅公主正想着之前的账还没跟她清算,立即派了异能者去城里捉拿凶手。
而风师此时,带着纪夏已经赶往了西北边境。
颜墨看见风师这么快赶来,来不及吃惊,拉着她去了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