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哥哥,现如今我已经死了?若是这样,叶君铭你会饶她吗?”顾念之目光中含着泪水,可硬是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
叶君铭向来重情,当年母妃没有月钱,被克扣俸禄。在去将军府之前若不是德妃一直暗里接济着他们一家,他们怕是早就成了尸骨了。而德妃去陵墓之前跟皇上说的‘若是之遥犯错,请以严惩’的话,他也不知。
此时的叶君铭被顾念之问的一愣。是啊,若不是哥哥现如今躺在床上的便是念儿了。若那是念儿~,叶君铭不敢往下想。看着顾念之灼灼的目光,叶君铭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明白了。”顾念之咬着唇笑着点了点头。仰头看了看宫殿的穹顶,目光中似有暗流涌动,却又悄无声息,她淡然一笑,刚刚解封的心却少了一丝温度。
她觉得自己在他心中怕是还没有之遥重要,若是现如今躺在床上的是自己他也可以一脸无所谓的说饶她一命。
“君铭哥哥我就知道,你肯定也喜欢我对不对。你休她,你娶我。君铭哥哥~”之遥听见叶君铭为自己求情,一瞬间竟是恢复了往日人畜无害般的模样,挣脱开侍卫的手抓着叶君铭的衣袖。
叶君铭甩了一下被之遥拉住的衣袖,看着顾念之说“念儿,你听我说~”
“若王爷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我便继续说我的决断了。”顾念之突然打断叶君铭的话,甩开被叶君铭抓着的手,语气平静冷酷的说道。
叶君铭看顾念之如今的模样怕是不会理他,便回到了位置上,不再说话。
顾念之将视线转向叶之遥“听闻北狄国王,在房事上有些特殊爱好,被他宠幸的女子全都生不如死。”
“来人啊。”侍卫们听见顾念之的话,忙洗耳恭听接下来的吩咐。
“近年来我国与北狄交好。之遥公主又秀外慧中,玉质兰心。现令之遥公主和亲北狄。和亲之前将手筋脚筋挑断,将喉咙毒哑。以免公主被北狄收买出卖我国机密。且北狄国王就喜欢娇滴滴的病危美人,公主如此健壮,不太适合。所以到时便劳烦御医亲自动手,修复好她的容颜,留她一条命,但必须要有病危的模样。”
“是。”
之遥听见顾念之的决断一时之间竟是愣住了。她以为皇上会帮她没想到皇上直截了当的将此事交给了顾念之。
她以为大不了就是一死,可没想到顾念之的手段比她想象的更为可怕。
“现在就带下去吧。弄好之后带来给我看看。”顾念之悠然坐在身旁的凳子之上,神态自若,仿佛在等一个节目,一曲惊鸿。而她神态中的自若与之瑶神态中的惊恐却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是。”侍卫们应着便去拉之遥的手。
“不~不~你们别碰我,我是这清流国的公主。你们放肆!放肆!”之遥突然哀嚎着。推搡着来上前想要抓她的侍卫。
“这么温柔做什么?还把她这名纯实亡的“公主”放在心上?你们以前怎么拖死刑犯的今日就给我怎么拖她。”顾念之眼神冰冷的俯视着之遥,仿佛是在看一具尸体,一颗草木。
侍卫们听见这句话,抬头看了看面无表情却暗藏杀机的顾念之,寒意由心而生。吓的他们也顾不得怜惜了。
屈辱无尽的屈辱,之遥自当出生以来还未曾受过这般屈辱。她愤怒,她狂躁,她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杀了顾念之。可这些她都办不到。她现在就犹如别人手心之上的玩偶,公主之名就像是为玩偶配上了好看的衣服,可那又如何还不是令人摆弄。
她害怕了,她现在能做的只有求情。
“君浩哥哥,你救救我,救救我。”之遥突然将目光转向了坐在龙椅之上的叶君浩。
叶君浩看着她没有丝毫感情,到将军府之前他还小根本记不得那么多事,只模模糊糊的记得德妃救过他们,可那又如何?顾泽于他而言就像是他的亲哥哥般,这之遥公主自己登基之后便好吃好喝的供着她,除了关她一次,便从未让她受过半分委屈。可这并不代表这样她可以作威作福到伤害自己的家人。
“你当圣上的面口出狂言,还伤了皇亲国戚,按律当诛。念儿留你一命已是仁慈。”
“带下去吧!”叶君浩大手一挥,对侍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