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澈,卢卡斯太小了,对捐献者的要求极高,医生说,最好是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人,才能更有把握。”
“无论是什么理由,你都不能伤害桐桐!”林澈怒吼出声,“今天除非是我死,否则你别想动她一根头发!”
“澈哥,你别说了,”身后的女孩突然无比冷静地开口道,“她决定的事情,什么时候改变过啊?”
“桐桐,”林澈扭头看着脸色苍白而平静的女孩,“你怎么了?”
“我没事,就是觉得自己挺可笑的,”布桐的嘴角牵起一个浅淡的笑容,抬头望向江咏仪,“我一直以为,血缘是世界上最不可分割的东西,哪怕是死亡,都不能把我和我的亲人分开,可是我错了,大错特错,今天是我爸爸的生日,你却要摘掉我的肾,从这一刻起,你,没救了。”
江咏仪咬了咬牙,道,“桐桐,你居然不哭,说明我这个母亲在你心里的分量其实也没那么重,不是吗?”
布桐眼底迸射出一抹冷厉,“原本我还想跟你一别两宽再无牵扯,可是现在,你这么对我,等我老公回来,他绝对不会放过你,我也绝对不会为你求情。”
江咏仪忽的笑出声,“桐桐,看来是我太小看你了,我一直以为,你被你爸爸溺爱,每天做着公主梦,是个漂亮脆弱的花瓶,可原来不是,你临危不乱,身上有我的影子,我很高兴,真的。
你放心,正常人少一个肾,是不会影响生活的,而且你养尊处优,这辈子都不需要干体力活,真的一点影响都没有。”
“江咏仪,你还是人吗?我们家小姐不愿意!不愿意把肾给你!你敢动她,等我们家姑爷回来,一定把你碎尸万段!”钱进无力地挣扎着,却是毫无办法。
“我既然做了,自然有办法能全身而退,等手术成功后,我会向媒体公开我没死的事情,并且让所有人知道,桐桐主动给弟弟捐了肾,以后我们一家三口会活在公众视野下,安全得很,一旦厉景琛对我们不利,就会被大众知道,我看他敢不敢。”
“你卑鄙!”钱进咬着牙道,“你活在公众视野下又能怎么样?我一定会赔上我这条命去杀了你!”
“那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我也不是你们谁想杀就能杀得了的,”江咏仪淡笑一声,风韵犹存的脸上满是冷漠,“桐桐,你放心,我知道你最怕疼了,手术是打全身麻醉的,不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