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气:“你不是不知道,那女人是整个彩云楼的门面,金字招牌,懂不懂?”
“少了她的名头,你知道本王要损失多少钱,你知不知道,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说到最后,男人的声音已经近乎在咆哮。
若姜桓在场,一定会认出这个浓眉大眼的男人,正是京都赫赫有名的世袭开阳王,涂越。
京都城去过彩云楼的人都以为,吴妈妈就是这家花楼的老板。
但只有寥寥几人清楚,彩云楼背后真正的当家人,正是这个脸都快气变形了的开阳王。
正如他所说,这些年涂越靠着洛群芳的艳名,赚了不知多少白花花的银子?
只是涂越做梦都没想到,今天那个一心忙着做生意的姜桓,竟明目张胆的断了他的财运。
断人财路,等于杀人父母,怒火满胸的涂越忍不了!
爬起来的吴妈妈也是一脸无奈加委屈:“王爷,您不知道,当时逍遥王刀都拔出来了。”
“那当口我要敢说一个不字,他还不当场一刀剁了我?”
涂越眼睛一瞪:“那你怎么不去死,没了洛群芳,凭那些庸脂俗粉,能将彩云楼撑起来?”
他一把揪起吴妈妈的衣领:“混账,他姜桓砸了本王的买卖,你竟还穿着他卖的羊绒衣?”
“将着碍眼的东西给本王扔出去,再让本王看见你穿着它在我眼前晃悠,本王杀了你。”
他的眼角不停的抖动,明显是到了就要动手杀人的边缘。
将身上的羊绒衣扔了出去,见涂越的脸色好了不少,吴妈妈这才松了口气。
她眼珠悄无声息的转了转:“王爷,您息怒,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关于洛群芳那个贱人,我倒是有个主意。”
涂越深吸了几口气:“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吴妈妈从地上爬起来:“逍遥王能帮他赎身离开彩云楼,咱们就能再把她抓回来。”
“到时候只要用刀子逼她再签下一纸卖身契,那不还是一样能乖乖为王爷您赚银子?”
逼良为娼的勾当他们干的次数都数不过来,更何况让一个从良的歌女重新入行?
百试不爽的计划,她觉着必然可行:“卖身契到了咱们手里,再想赎身就没那么容易了。”
涂越闻言冷哼:“姜桓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就算做起了生意,也是个酒色之徒。”
“你以为他给那贱人赎了身后,就扔在大街上随你抓,可能这会儿都带回王府给睡了。”
“如今姜桓正深得陛下恩宠,本王暂时还不想去触他的霉头,何况陛下就在他的府上。”
他叹了口气:“这事若闹大了,丢的就不是银子那么简单了,此事还需个更稳妥的法子。”
见自己的主意没有用,吴妈妈也只好识相的闭上了嘴。
气头上的开阳王什么脾气她比谁都清楚清楚,恐怕这时候一句话说错,就是杀身之祸?。
好在涂越也没心思搭理她,独自一人兀自沉吟,拉驴拉磨般在原地不住画着圈。
思谋良久,他突然眼睛一亮:“有办法了。”
吴妈妈赶紧凑了上去:“王爷有何妙计?”
不想涂越却卖起关子:“天机不可泄露,只要这计划成功,姜桓的一切就都是本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