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四宽倒地的瞬间,刚被塞进袖筒的匕首,就咣铛一声,掉在了青砖铺成的地面上。
清脆的声音,立时将众人惊醒,接着,只听姜远惊恐的大叫道:“马四宽,你放肆。”
“怀揣兵器上殿面君,你必是要行刺父皇,畜生,你罪该万死。”
“看来真正跟陶蔡二国有勾连的是你,你想杀了父皇,再着带城防图,投奔你的主子。”
“证据俱在,岂容你这贼子抵赖,父皇,快杀了他,还逍遥王一个公道。”
仓皇之间,就给马四宽扣上这么一顶大帽子,胖子都暗暗感觉,他真是个人才。
姜无界再也忍不下去了,他狠狠的咬着牙:“当众行刺,好大的胆子。”
“来人,将马四宽推出去,即刻处死。”
见要掉脑袋,爬起来的马四宽赶紧叫道:“陛下,臣冤枉,臣还有话……”
姜远又是狠狠的一脚:“狗贼,你还有脸喊冤,拖下去。”
马四宽剩下的话,全变成了惨叫,等他回过神,已经被人远远的拖走了。
眼见事情结束,姜远这才狠狠的松了口气,太悬了。
要不是他方才及时的一脚,恐怕马四宽已经说出了不该说的东西,太吓人了。
马四宽被处死,姜无界的脸色,也好看了一些:“桓儿,朕冤枉你了。”
姜桓则摆了摆手:“都是马四宽太过狡诈,大宣无碍就好。”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不是成王弟弟发现那把匕首,父皇可就危险了。”
“成王弟弟,你这双小眼睛,居然也会有如此敏锐的时候?”
胖子咧着嘴哼了哼:“事关父皇,本王自然敏锐的不行,您说是吧,父皇?”
不想姜无界刚刚转晴的脸色,顿时又变了:“姜远,你还好意思在朕面前大放厥词?”
“如此重大的事,你竟丝毫不察,就与马四宽一起诬陷桓儿,真是可恨。”
“来人,自今日起,将成王圈禁半月,以示惩戒。”
眼见又要被圈禁,刚以为逃过一劫的胖子,顿时垮了脸:“父皇,儿臣救驾有功啊。”
姜无界猛的眼睛一瞪:“若不是看在你有功,朕圈禁你一年,拖下去。”
他都没给姜远继续废话的机会,直接命羽林卫将胖子拖了出去。
眼见姜远渐渐远去,姜无界黑着脸道:“桓儿,成王被圈禁,武举就靠你了。”
“你也不用急,有禁军都指挥使孙焰熊协助,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姜桓也没多说啥,只是朝姜无界拱了拱手,说了句遵命。
事情有惊无险的结束后,众人也散了,姜桓回到王府时,洛依依还没睡。
眼见姜桓回来,她那紧绷的小脸上,这才绽放出一丝笑容:“王爷,你终于回来了”
姜桓轻轻的捏了捏她那张精致的脸:“急什么,凭他们的脑子,还动不了本王。”
说着,他就将方才的事,简单跟洛依依说了一遍。
洛依依听罢,微微的一愣:“王爷的意思是,此事跟成王殿下有关?”
端起茶杯的姜桓,呼了口气:“马四宽与本王从未交恶,他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最后那匕首,出现的也太过诡异,根本不像是马四宽之物,这必是姜远所为。”
“当时胖子的反应更可疑,他竭力不给马四宽说话的机会,明显是想尽快杀人灭口。”
“但当时情况紧急,父皇的脸色也难看的紧,本王想暂时留他一命,也来不及了。”
“只是现在唯一知情的马四宽死了,真相恐怕再没有也浮出水面的一天了。”
洛依依想了想,也跟着叹了口气:“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姜桓看了眼窗外的月色:“武举考试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