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你,也想觊觎皇位,本王暂时拿姜桓没办法,还对付不了你个书呆子?
又定了几件大事后,早朝也就散了。
姜桓和姜铠还没走出宫门,追上来的太监却叫住了他们:“二位王爷,陛下有请。”
去御书房的路上,姜桓不禁问道:“小八,你为什么突然想着去楚州。”
姜铠的火气,蹭的就上来了:“不是小弟非要去楚州,实在是那些当官的隔岸观火。”
“一个个紫袍玉带、高官厚禄,却饱食终日,遇事推诿,可恨至极。”
“小弟虽年少,也是我皇室子孙,如此紧要关头,你我兄弟不去,还能指望何人?”
姜桓在他的肩膀上,重重就是一拍:“好,小八此言,足矣羞煞满朝公卿。”
“不过楚州的事,恐怕没那么好解决,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他很清楚,姜威虽然不太着调,却也不是无能之辈。
拿着五十万两前去赈灾,却无功而返,极有可能是他故意为之。
万一他用这早没了影的赈灾款,收买了楚州官吏,那姜桓的楚州之行,必定举步维艰。
之前还提醒姜桓官场凶险的姜铠,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怕什么,你我兄弟是钦差。”
“兵来将挡,再者说了,就算小弟应付不了,不还有大哥你在吗?”
对他这种盲目的自信,缓步向前的姜桓,也唯有苦笑。
江湖险恶,而官场,则比书本上写的更复杂的多,小八,慢慢你会明白的。
看着即将远行的两个儿子,姜无界叹了口气:“桓儿、铠儿,你们听好了。”
“此去楚州,除了赈灾,你们兄弟俩还有一个任务。”
姜桓灿然一笑:“父皇是想让儿臣二人,去查梁王弟弟为何铩羽而归,对吧?”
这点他早就想到了。
姜无界点头:“正是如此,姜威此行,有太多朕看不懂的地方。”
“五十万两银子,竟连个水花都没看见,这正常吗?”
“若事情真如姜威所说,潘呈一个小小知县,又怎敢公然歪曲事实、弹劾当朝王爷?”
“朕怕的是姜威假借赈灾之名,在外培养自己的实力,图谋不轨。”
“所以赈灾之余,你们要将此事尽快查清,否则朕觉都睡不安生。”
自从坐上那张明晃晃的龙椅,就要学会防着每个人,也包括自己的儿子。
姜桓点了点头:“请父皇安心,儿臣和小八定竭尽全力。”
“对了父皇,儿臣此去楚州,要带多少赈灾粮款,楚州的形势不容乐观啊。”
说到这,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带多少钱,姜无界也跟着叹了口气:“桓儿,朕最多只能给你三十万两。”
“兵器和军服花了不少钱,加上姜威那个逆子,又搞丢了五十万两。”
“此外,北境和东边的几十万大军的粮饷,还要时时防着陶国,这些朕也不得不考虑。”
“不过你放心,只要找了回姜威弄丢的五十万两,那些银子也可用作赈灾。”
姜桓和姜铠对视一眼,二人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无奈的神采。
最后,姜无界又叮嘱道:“此为密诏,定要暗中调查,不可打草惊蛇。”
出了御书房后,姜桓朝对面的姜铠一笑:“速速回去准备,明日一早,我们就赶往楚州。”
京都,梁王府。
此时满是紧张的姜威,正懒驴拉磨般转着圈,晃得面前的展翎有些头晕。
许久他才阴森森的开口道:“姜桓和姜铠一到楚州,必定会去见潘呈。”
“若潘呈还活着,再说出些不该说的,本王就麻烦了。”
“你马上动身去楚州传信,亲口告诉曹飞,在姜桓到来前,潘呈必须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