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原主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意,好不容易冷静了下来,原主最后还是放弃了将计就计的打算,选择了按照原来的计划形势,收下他早就“看好”的大徒弟,本应获得这次大比第一名的封钺。
至于夺得了大比的魁首的臣厓,原主非但没有收入门墙和奖励夸赞,反而当着众人的面大肆呵斥了臣厓不懂规矩,重重的处罚了臣厓,让其他有心对臣厓资质看好想要捡漏峰主也暂时歇了心思,眼睁睁看着很是生气的惊澜峰主提着被其打晕的红发少年的衣领离开了席位。
可想而知等到原本一腔热情的臣厓在积雪中醒来时是多么的不忿,每日跪在结界外想要得到一个解释却被无视甚至还要看着封钺得到原主每日尽心尽力的指点。
以猰貐原本的凶性,现在能忍住翻滚的恶念没有出手伤人,跪在时尧面前强忍着脾性回话已经是极为不易的一件事了。
语气虽冲,却是凶兽极力克制的结果。
时尧忍不住的皱眉,倒不是因为生气,而是看着少年的膝盖忍不住的担忧,他终究无法忍心看着自己的小爱人受苦,稍微放缓了语气对着臣厓道:
“你先起身,本尊便告诉你原由。”
哪里有什么原由,不过一切都是原主的私欲作祟,但要是让臣厓知道了一切的真相,以猰貐的性格,必然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因此就算时尧这次对他附身的原主原剧情中对男主的所作所为也恨不得将其斩杀,但是现在他在这具身躯里,也不得不为了日后,想办法为自己洗白。
唯一庆幸的是,他虽然来的不够早,却也不是很晚,至少现在原主还没有弄出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那些针对臣厓的布置,之后他也会一一亲手毁去。
“峰主就这么说吧,臣厓愿意跪在此处聆听峰主教诲。”
时尧顿感头痛,这孩子怎么就着么倔。
封钺也觉得牙疼,峰主今天的耐心已经是破天荒的了,这小子居然还在这里不知好歹,真不知是该说臣厓勇气可嘉还是榆木脑袋了,就在封钺以为时尧会直接变脸连带着他一起惩罚之时,却听时尧似乎是轻叹了一声,露出了一个很是无奈却唯独不带一丝责备的神情。
本以为师尊和臣厓的关系并不怎么亲近的封钺眨了眨眼,莫非,是他之前想差了,可是这样的话,便宜师尊又是为何舍弃了臣厓而选择自己作为大徒弟呢,这很值得人深思啊,随即封钺便露出了一个若有所思的神情。
然而还不待封钺多想,就见自家师尊一挥袖,一阵眼晕后,三人便出现在了一处陌生的洞府内,刚刚站稳封钺便立马本能地打量起所出的环境和周围人的神情。
于是封钺便见到自家便宜师尊的神情就是没什么神情,但似乎对周围的环境很是熟悉的样子,逢场自然地坐到了石桌旁,而旁边的臣师弟的神情则是和他一般的陌生,只不过这陌生中又夹杂了一丝不确定的惊异,甚至因此一时间都忘了之前揪着不放的话题。
紧接着,封钺就看到红发的臣师弟,鼻子动了动,又动了动,而后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坐在桌边的惊澜峰主,张了张口,讷讷道:“峰主的味道......这里是峰主的巢穴,咳,不是,我说的是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