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早那什么了?
反派漏气了。
我差点儿活活给他气死,怕这劲爆的内容传下山坡去,压低了声音:“我他妈是被你吓的,你咬了我屁股一口!很痛!很变态很吓人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帮你那个的时候你自己也很快好吗?再说我硬不硬得起来关你屁事?你自己不停地硬就要逼别人也硬?你有病?”
“因为我想让你也舒服。”穆俊琛淡淡道,眼睛看着我,里头润润的。
这下换我彻底愣住了,看着穆俊琛那双天生深情的桃花眼,我心跳变得很快,很响,响得仿佛这片山坡上都他妈是我的心跳声。
我有一种冲动,塞满了整个胸腔,想说点儿好听的,软的,但是却堵在喉咙里什么也说不出来。
“明天晚上,你找你们煤厂老板请个假,我买好套在寝室等你,一起去开房。”穆俊琛手挡开我的手臂,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沾的一点儿草屑,“你欠我的一万块,就全清了,我在外面租个房子申请走读,以后就很少会见面,我们两个老这样纠缠不清,说不定就走了歪路了,早点儿解决,都去过正常日子,这事我也不会说出去,你不用怕尴尬。”
“之前忘记征求你意见,现在问你,我说的这些,你同意吗?”
正午的风掠过坡顶,银杏叶摇摇摆摆“哗哗”地轻响,穆俊琛这个衣服架子单手抄着口袋站着,把一件款式普通的冲锋衣撑得很好看,我坐在落叶上,眼睛迎着风有点儿难受,我是矮,但我知道我的脸是好看的。
如果能有人给银杏树底下的我们拍张合照就好了,那画面应该是美的。
“我同意。”我起身,把一枚银杏叶小心地揣进裤兜里。
穆俊琛看着我,四目对视,他眼神深深的。
“走了。”他迈开长腿,走在前面,我跟着他,沿着来时的石板路一阶一阶往下走,风继续吹着我们,坡上野草泛着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