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羽裳又紧张了。
秦越却问道:“可以吗?”
他眸光认真,情不自禁又小心翼翼,炽热又生涩。
聂羽裳若看到他这眼神,怕是会醉。可惜,她没看到,又好气又好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了。
最终,她故作严肃,“不可以!”
秦越似有些失落,却第一时间推开。而几乎同时,聂羽裳抓住了他的衣袖,扑哧笑出声。
秦越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他盯着聂羽裳,半晌不说话。
聂羽裳想象着他此时的表情,着实忍不住又一次扑哧笑出声。可是,下一刻,她整个人就被秦越拥了过去,被吻得差点求饶。
她靠在秦越怀中,都没力气了,万万没想到这臭小子这么能点火。
秦越的下巴抵在聂羽裳脑袋上,呼吸仍有些重。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了秦晚烟的声音,“秦越?”
聂羽裳有些慌,连忙起身,整理头发和衣衫。
秦越倒是镇定,下榻整理好,才回话:“姐,我在,进来吧!”
秦晚烟对聂羽裳的脸一点儿都不担心,她瞧了几眼,就认真检查起聂羽裳的眼睛。
聂羽裳眼睛里的淤血仍旧不少,眼球受损严重。秦晚烟其实已经准备了几种治疗方案,却不敢大意。
她递給秦越一瓶药水,交代道:“一天早晚两用,滴在眼睛里。切记别触碰到眼睛。”
秦越点了点头。
秦晚烟道:“能不能治好,真不好说……”
她的话都还未说完,秦越就道:“没关系,我能照顾她。”
这话,不是说给秦晚烟听的,而是说给聂羽裳听了,说得如此心急,就怕聂羽裳又躲他。
聂羽裳想表示不在意来安慰秦越,却都来不及。她心头淌过阵阵暖意,故作认真,“那,秦晚烟,你也听到了。他说要照顾我,就得照顾我一辈子!不许耍赖!”
秦晚烟没搭理她。
聂羽裳又道:“秦越,说话算话,日后凡事都得听我的。”
秦越也不搭理她,问道:“姐,你和九殿下可想好对策,应对中州了?”
秦晚烟这些天都没关心过这件事,甚至都没怎么见过穆无殇。
她道,“应该差不多了,反正,反正你准备准备,随时都可能启程回去。”
秦越道:“我都准备好了,随时能出发。”
“好!”秦晚烟都要走了,却又折回,凑到聂羽裳耳边,低声道:“你最好乖乖听秦越的话,别欺负他,否则我饶不了你。”
聂羽裳嘴角抽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到底谁欺负谁呀!?
秦晚烟来到书房,只见穆无殇正翻阅着折子,眉头微拢,颇为严肃。
她没出声,走到他身旁,亲自给端了一杯茶。
穆无殇眼都没抬眼,随手拿起茶杯,喝了完了就又专注在折子上。秦晚烟凑过去,见折子有青冥阁来的,也有无渊岛来的。
见穆无殇这么认真,秦晚烟也没再打扰,又给他倒了一杯茶,就转身往外走。
穆无殇立马就抬眼,“站住。”
秦晚烟回头看来,“怎么了?”
穆无殇的眼神那叫一个幽怨,他都等她三天了。这个女人居然来又要走。
他不悦道,“你要去哪?”
秦晚烟道:“去瞧瞧云烈,几个蛊师都解不了蛊,怕是得再重新找了。”
穆无殇道:“此事交给下人便是。你好好想想,你忘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