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公主愿意帮忙,倒也就罢了。
眼下,公主明摆对孙家没什么情意,对孙进更是厌恶,若是再去,弄巧成拙就不好了。说不得还要连累整个孙家。
孙舅母听着孙舅舅无情的话,哭的不能自己,但却又没法子。整日的在家里掉泪,骂阿晚骂孙舅舅,甚至连孙外婆和孙外公也一道骂进去。这让本来对她还有些许怜惜的孙舅舅一下就厌烦。
直接关了孙舅母的禁闭,让奴仆严加看管。
……
孙家那边阿晚没再去管,不过孙家服役的大牢,阿晚却让人悄悄的打了招呼,安排了一下。
当然,她可不是让孙进好过的,却也没下死手,要是一下子死了,就可惜了。是好是坏,端看孙进自己怎么选择了。
阿晚虽没见过孙进,但也能知道他是个什么性子?可不觉得他会改好。
孙进的事情才到一段落,就被安太妃给叫到了宫里,责问她孙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何没人告诉她?还让她立刻到元隆帝那边求情,放孙进出来。
服役三年,大牢里是人呆的地方吗?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呢。
“母妃,后宫不得干政,你若是想过的和惠太嫔她们一样,女儿这就过去寻皇兄求情就是。”阿晚眉眼不抬的开口说道。也做了两年的母女,阿晚哪能不知道安太妃的死穴是什么?
安太妃一愣,轻咳了两声,语气有些不自在的说:“既是如此,就算了。说起来也是进哥儿太过胡闹,如今让他受点苦,倒也不是什么坏事。”似乎觉得自己改口太快,便又补了一句:“…虽说如此,晚晚,你还是去京兆尹那边打点一下,不要让进哥儿太受苦受累。小惩大诫就行了。”
对此,阿晚只是笑了笑,没接话。
就阿晚看来,安太妃这个人说起来,她是最自私不过的一个。安太妃对孙家,倒不是说有多少亲情可言,事实上她进宫二十多年,离家也就二十多年,期间见过父母的次数屈指可数,孙进这个侄子,她更是一次也没见过,压根就没有多少感情。
对自己这个女儿,更只是嘴上说着疼爱。
所以,前世她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去死。而之所以偏帮孙家,也不是因为对孙家有多少感情,不过是想要表现一下自己身为宫妃的优越感罢了。同时,她也不会损伤自己的利益和荣华富贵,就像是现在,一旦涉及到自身的利益,她退缩的比谁都快。
……
又是一年七夕节,这是专属女子的节日,因而这些日子以来,京城街道上多了不少世家贵女闲逛。
一些铺子和店面,尤其是首饰衣衫的铺子,更是趁机推出一些活动。
街道上热闹非凡。
七夕佳节的当天,这大半年时间来,景墨的身子也好了不少,素来苍白的脸上也有了血色。刚好,这一日天气晴好,景墨便主动提出想和阿晚一起游京城过七夕,对此阿晚自然是有兴趣的。
要知道京城七夕佳节这天,年年都是极为热闹,但以往她在宫中,前两年又在孝期,这等热闹的活动,素来和她们无缘。
今日到还是第一次,为了不引起大动静,阿晚和驸马也换了一身轻便的装束,身后只带一个侍女和随从。
京城里的热闹繁华,比她所想更盛三分,蹴鞠,杂耍,射艺,投壶等等有奖的小活动,还有各种小贩。尤其是一些钗环之物,材质劣质,贵重一点的也就包银,手艺也有些粗糙,不过样式却极为讨巧,便也买下不少。
这些东西,公主府里但凡有点体面的丫鬟都很少戴。
当然,这些东西阿晚也不会戴,不过看得上眼的她会重新让银楼那边打造。嗯,她的嫁妆里就有一间银楼。
“娘子,可是累了?”耳边忽然传来景墨的声音。
阿晚侧头道:“是有一点。”
景墨开口说:“四季茶楼就在前方,前几日那边的掌柜递了刚研制的糕点进来,娘子你也说不错。还说改天要过去看看,眼下倒是好机会,不如我们过去歇歇脚。”
“好。”阿晚对此倒是没有异议。
只是才到楼门口,便见四季茶楼被围堵的严严实实,隐约能听到吵闹打架的声,伴随着的是噼里啪啦打碎东西的声音,再有就是一中年男声带着悲痛的劝说声。
“过去看看。”阿晚的眼睛眯了眯。
说起来这四季酒楼是当初她和景墨成婚时,锦乡侯府那边送来的聘礼之一,后来又成为她的陪嫁,如今是她的私产,素来以各种糕点和茶水果酒而立足京城。因背后靠着阿晚,就没人敢在这里打架闹事。
景墨犹豫了一下,不大赞同:“现下里面混乱,别伤了娘子。”
“没事。”阿晚笑道,“我倒是想要看看,哪家公子的胆子这么大?”敢在她的地盘闹事。
成婚近一年的时间,也让景墨对阿晚的性情有几分了解,便也只能同意。
只是他们这才抬脚上了台阶,忽然从里面就开始飞出乱七八糟的东西,其中不乏有茶壶水杯等东西,围观的百姓急忙的闪躲。景墨也连忙护着阿晚也躲到一边,只是他自己却还是被飞溅出来的一片瓷片给擦伤,在嘴角附近的地方留下一条浅浅的血痕。
阿晚盯着那道红痕,眼睛是彻底眯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勤奋日更好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