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敬心差点喷出茶水。
小家伙疑惑的转过头,”你刚才不是说随便捣鼓吗?”
乔敬心:”……”
肖也急忙救场,笑骂一声:“师弟说的是平常时怎么弄不会坏,可不是叫你专门去砍呀,你这么搞,世界上再好的材料都经不住糟蹋。”
小家伙嘟了嘟嘴想要反驳,却又看了看林铭,然后瘪着嘴巴他走到旁边去。
“不给玩就不玩喽,那么小气,我家铭哥就不会这样限制我,哼哼哼……”
它说是这样说,声音也没有避讳着周围人,但是身体还是老老实实的诚实走开了。
这摆明就是怕影响到林铭,因为这涉及林铭晋级宗师之境,必然是重要中的重要,绝对不容有失。
林铭伸出手指,指腹按住小家伙的脑袋,笑了笑,“如果你想玩就拿去玩,这件材料的密度与硬度都非常高,真没那么容易玩坏。”
乔敬心连连点头,补救两句:“只要不拿兵器冲上去乱搓随便怎么弄都没有问题的。”
话语刚落,小家伙瞬间变了一副脸,两把剪刀被藏了起来,然后爪子上面闪着寒芒,眼看着就要继续向那颗材料上招呼。
这一次出手的是肖也!
他忙不迭地护住锦盒,一把搂住怀中。
“你小家伙可别乱来,这玩意经不起你的糟蹋。”
“我这是给铭哥收好的。刚才只不过是逗你们玩。”小家伙眨了眨眼,摆出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
肖也相当怀疑,不得不转头看一下林铭,见到林铭点头,他这才把手中的锦盒递给小家伙。
小家伙这次很乖,什么都没做,把锦盒递送到林铭手中。
得到这件物品之后,林铭没有多做逗留,离开了云霄阁。
肖也目送林铭远去的背影,“这绝对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中资苗子。”
“也是我见过最好的,”乔敬心拍了拍肖也的肩头,“我们两个老头子可要加把劲,争取在林铭公子之前踏入宗师之境。”
肖也轻轻点头,“好,年轻人都如此争气,我老头子更应该加把劲,至少不该输给师弟。”
“切……你早就输给我了。”乔敬心还以颜色,回怼道。
林铭一路向前走,听着身后两人依稀传来的拌嘴声,他的嘴角不免露出一丝笑容。
随后,他又去了一趟玄铸阁。
甄有才说出实情,安若以玄宗暗部的名义担保,能够让甄有才一家老小平安,只不过这玄宗之中再无他的位置。
他的子女想留也不是不行,但是玄宗暗部更推荐他举家迁移到另外一个较大的宗门之内。
甄有才斟酌再三,最终答应下来。
因为他知道自己被夹在林铭和段啸中间,两头难做,这一次的墙头草彻彻底底失败,见风使舵差点翻船。
若不是遇到林铭,只怕下场比死还惨。
至于段可为以及他的那一帮狗腿,毋庸置疑的通通遣散掉,他们简直就是玄铸哥的蛀虫,只拿钱不办事。
而且,段可为亏空公款的行为还有其他审判,流程井井有条,通过玄宗暗部来控制,不需要林铭操心。
玄铸阁经过这一次,暂时进行修整期,也就是停业!
三天之后,某个荒郊野外的岔路口。
天空中的乌云汇聚不散,乌蒙蒙的小雨淅淅沥沥。
安若和彭路生向林铭表达了将要回归宗门的意思。
彭路生干脆鼻涕眼泪横流一地,说话都说不完整。
“剩下的路只能小师叔祖你自己走了。”安若有点不舍,“一切还请多多保重,到时候玄宗再见时,我为小师叔祖接风洗尘。”
很快,两人便通过特殊的手段离去。
这种离去的方式特别炫酷,就是两道神行符箓。
使用之后,瞬间化作玄光,然后一顿千里。
小家伙举着爪子,遥遥望向天际,目送两道玄光远去。
“哇塞,要是我们也能这样过去那多爽啊。”
林铭轻笑:“那也未必,快固然是快了,却少看了许多风土人情。”
他把小家伙放在肩头,漫步向前而行。
雨落下的山道中,只有他和小家伙的身影,却并不显得有多么孤单。
烟雨朦胧的山野小路,还画着一位翩然绝世的佳公子,公子肩头有一只可爱无比的天水雪貂,那雨点飘落下来,似不忍心落在他俩身上,却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绝美如画,意境深远。
随后的半个月里,没有发生什么特别大的事情。
林铭和小家伙一路走走停停,有时候乘坐渡船,有时候找老翁划小舟过江,有时候与巡山人一路而行。
他们看过很多天元洲不一样的风土人情,比如有一个地方女子嫁娶的习俗分外不同。
那里使用抢亲制度!
就是已经成年的男男女女,每个月月最圆的那一天汇聚起来,然后相互看对眼,再解决身边的人。
至于何谓看对眼,那就单纯是看着顺眼,抢了扛在肩头就跑,根本就不用管对方同不同意,也不用管周围人什么态度。
只要能够抢到手,并且拉入自家的屋内,那这人就属于你了。
别问林铭为什么知道,问就是一把辛酸泪。
因为这个奇怪的习俗并不是说一定要男的抢女的,也可以反过来。
以林铭这样的颜值,如此风姿无双的气质,又恰逢月圆之夜走入那个民风淳朴的地方,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
那是林铭和小家伙最狼狈的一次,他连脚下的靴子都跑丢了。
也多亏了这两只靴子和一条腰带作为诱饵,这才误导了最凶猛的三个女汉子,要不然那三个入道境后期的女汉子,真就把林铭拖回去,抢作压寨丈夫。
又过了三天。
林铭和小家伙到了一个不算偏僻,也不算特别重要的小城。
这座城池甚至没有名字,也不存在于地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