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希望还能用。”
阿泰尔用脚把包裹往里踢了踢,然后把衣服挂在衣服架上。
“对了,前两天你夹到书里的那根灵摆,我给塞你衣兜里了。”
薇娜塔突然好像想起什么一样,对阿泰尔说道。
“我夹在书里?哪本书里?”阿泰尔奇怪地问。
“就是那本什么愚者教会的圣典。”薇娜塔摆了摆手,“你不是女神的信徒吗,怎么还留着这种邪神的圣典?等你被雷劈的时候记得离我远点,我可不想被你连累了。”
“切,爱住就住,不住就睡大街……”阿泰尔下意识回怼,然后突然意识到不对,连忙问薇娜塔:
“那本书呢?你放到哪里了?”
“喏,塞你书架上了。”
薇娜塔伸手一指,阿泰尔顺着她的手臂看去,那本有些老旧、用鲁恩和巨人语两种语言写成的圣典就那么随意地插在书架上。
阿泰尔也顾不上别的了,连忙快步走过去拿起圣典,“噔噔蹬”地快步上了楼,丢下一句话给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薇娜塔。
“我突然想起来点事,你先把中午的剩饭热一下凑合吃吧。”
薇娜塔的脸上仿佛一瞬间失去了光泽,又躺回了沙发上。
楼上,阿泰尔拿起那本圣典仔细研究。如果说夹在别的书里,还有可能是自己记忆不清,但是他清楚的很,自己绝对没有在这本圣典里夹过灵摆!
我的记忆只到我看到圣典当中关于天使的描述……不过,最后一段不知怎得,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了。阿泰尔的神色逐渐凝重起来。尽管他没有经历过系统性的神秘学教育,但是这种情况即使是在民俗传说里都不乏对应的故事。
而这些故事的主角接下来的经历,绝对不算愉快!
阿泰尔心烦意乱地翻开圣典,看到了第一页的愚者尊名,看到了祂的权能描述,看到了祂手下天使在人间的足迹,所有的一切都证明,这个教派绝非空穴来风,而是至少拥有一位圣者和一位天使的隐秘组织!
怎么总是遇到这种事情……阿泰尔吐出一口气,伸手捂住了脸。
过了一会,他咬了咬牙,开始小声地祈祷起来,向那位神秘的存在开始了祈祷!
阿泰尔的心里也十分忐忑,毕竟这是一位未知的神秘存在,向这种存在祈求是非凡者普遍恪守的禁制。然而,奥黛丽小姐似乎已经把自己绑上了那位的阵营,自己已经隐约见过了一次那神秘的灰雾,似乎已经没法脱离了。
既然如此,倒不如既来之则安之,偶尔向那位祈祷几次,毕竟奥黛丽小姐貌似也没有出现什么问题……阿泰尔带着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光棍想法,用古赫密斯语诵念起了那位的尊名。
他的耳边又一次出现了那虚幻的低语声,那熟悉的深红色光芒和灰白雾气再次将他的灵体彻底卷入,降落在了一张古老的青铜长桌之前。
还没等阿泰尔四处观察,他的耳朵里就传来了一声轻笑。对方虽然没有什么恶意,但是这笑声竟让阿泰尔有些畏惧的感觉,这是来自于生命层次的压制。阿泰尔连忙回头,出现在他的眼中的是一位被灰雾遮掩着面庞的女士,虽然看不清面目,但是阿泰尔能隐约看到对方的体型,身高大概一米五左右,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威严。
“我还以为是谁在这个时间祈祷……看来,你就是‘正义’提到的那个新人了。不得不说,你接受这个组织的速度比我想象的快。”
“正常来说,这些话应该由‘愚者’先生来问你,或者是招揽你入会的‘正义’小姐……但是,此一时彼一时。”那名女士拍了拍手,十二张塔罗牌凭空浮现,出现在了愕然的阿泰尔面前。
“我们的组织名叫‘塔罗会’,我们每周一的下午都会在这里以这种形式聚会。当然,你也可以参加,不过是在挑选了你的代号之后。目前,只有这十二个代号还是空闲的。”
“顺便一提,你可以称呼我为‘审判’女士。”
这位女士给人一种威严感……“仲裁人”途径的半神吗?阿泰尔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强行压下惊惧,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选择上。
“我对于这种代号没什么所谓……就交给命运吧。”
阿泰尔随手拨了拨空中的十二张塔罗牌,让他们围着自己快速转动起来,最终,一张塔罗牌缓缓在自己的面前停下。那是一位戴着皇冠的美丽女性,手里握着金色的权杖,给人一种神圣中带着诱惑的感觉。
塔罗牌,“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