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果真如此,阿泰尔敏锐的五感让他发现了一些性质相当恶劣的事情。
他在酒吧后身的矮墙阴影下停下脚步,仔细聆听。对于不道德的事情他有自己的一套衡量尺度,尺度的一端是不太恶劣的事情(比如通奸,这是两人甘愿冒此风险的共同结果)而他现在听到的却是尺度另一端的事情。
他听到了五个男人的声音,他们似乎正将两个可怜人围在中间,某些人正在用脚上的靴子做无辜的制靴匠做梦也不会想到的事情。而中间夹杂着一男一女痛苦的喘息声和女性尖锐的哀求声。
通过口音,阿泰尔判断其中的两位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绅士,另外三个大概是保镖一类的人物。
现在他看到了提灯的光亮,在高耸的建筑阴影下的一块空地上,他分辨出两个衣着光鲜的人,在地板上也有两个身影,其中的一个被三个保镖牢牢控制住。
“你管这叫什么?”其中一个人横跨在女人身上,用力抽打着她的脸,让她发出尖锐的哭喊声,另一个一边拿着杜松子酒瓶痛饮,一边哈哈大笑。
我说什么来着?——贝克兰德从来不缺少扮演的机会。
阿泰尔觉得自己并不算什么正义之士,不过他仍然有些执拗地遵守着他自己的道德准则。他本来应该每时每刻都融入周围的人群之中,但是他还是动了起来。
阿泰尔不再犹豫,从阴影下走出。那三位保镖一样的人开始紧张起来,其中的一个保镖上前一步,对阿泰尔警告道:
“滚开,伙计,这没什么好看的。”
另外的两人也转过身来,一个把手插进外套口袋里,一个把手放在背后。
“恐怕不行,先生们。”阿泰尔遗憾地摇了摇头,“我认为这里发生的事件性质相当恶劣,所以我想请求你们停止现在这种不理智的行为,并且向这位先生和女士赔礼道歉。”
阿泰尔摊了摊手,继续向那五个人走去。
施暴的两人已经停止了他们残忍的游戏,他们离开女人伏在地上鲜血淋漓的身体,站在一旁。女人放松下来,发出夹杂着痛苦与宽慰的呻吟,把身子反转到一侧。而旁边的另一位绅士似乎是上一位见义勇为者,不过他似乎对低估了对方的武力。
其中的一个有钱人发出一声窃笑,把酒瓶递给了另一位有钱人,对方靠在墙上,贪婪地大口喝起酒来,似乎是在看一场好戏。
“我再说一遍,滚开,小子。”第一个保镖下巴一斜,再次开口道。他的双手抱在胸前,阿泰尔无法确认对方的手里拿着什么武器。
阿泰尔注视着这位戴着圆顶硬礼帽的保镖先生,对方的块头很大,比阿泰尔大一圈,另两人也差不多如此。
“只要保证这两位可怜的人不再受到伤害,我自然会离开。”
“那么,好吧……”
“而且我要那两个对他们做出如此暴行的人获得足够的教训。”
阿泰尔说出了这句话,轻松地就好像刚刚只是拂去了落在衣服上的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