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峰闭眼点点头。
木依依坐直了身子,将脸上残留的泪水给擦干净后,兴趣盎然的也点点头,“你讲吧,我早就想听了!”
“小八卦!”叶南峰轻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低声道:“我的故事很简单,当初我年少成名,还自持家世,很是狂妄自大,总以为自己是个要风便得风,要雨也便能得雨之人。
当时,我有个相恋三年,且感情还算很稳定的女朋友,她是个舞蹈老师,很漂亮迷人。
大学一毕业后,我就接连接了好几部电影,离开了她去外地拍戏。
当时就想着要用自己拍戏赚来的钱,买一个大房子,然后再向她求婚。
一年半后,我们终于见面了。那一天是年前的腊月二十八,我欢天喜地的去见她,可是,她见面的第一句话便说:“我们分手吧?”
我当时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是认真的,我便冲着她大吼大叫,“为什么?”
她面无表情的抬起她的手腕给我看,语气也很平淡,“看到没,就这只翡翠手镯,价值两千多万,还有项链耳环足一整套,请问你买得起吗?”
还没有说完,她就转身要走,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回头不屑的看着我,“虽然,你也是个富二代,但终归没有富豪本豪有钱吧?”
她走后,我看着自己,就觉得自己真的是太他娘的好笑了。
因为,自己怎么着也算玉树临风,是要颜有颜,要钱有钱的。
然而,在她眼中,却还是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钱,还不够多。
所以,数年真挚的爱情,仍然经不起金钱的诱惑。
果然,天下女子,唯富不破啊!
我嗤之一笑,自此以后,便再也不愿再相信爱情了。当然,也更不愿再相信女人了,特别是漂亮迷人的女人!”
“哦!原来是这样啊!”木依依听完后,也终于明白后来的叶南峰为什么落下了心病,那么憎恶女人了。
他受的打击也非比寻常了。
像他这样的人,已经算是才财貌三全的绝品男人了。
但是,就算如此又怎么样呢?最后却还是敌不过比他更有钱的男人。
这得多打击他的自尊心啊!所以,他才有了后面的行为,真的完全可以理解他,百分之百的可以理解的啊!
见木依依一副恍然大悟状,叶南峰又轻敲了一下她,“别只顾着八卦了,我就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在这世上,谁还没有个悲催往事呢?遇上你我才想明白了,当初我们没有得到想要的,是因为我们值得拥有更好的,知道吗?”
他说着话时,用两只手抱紧了木依依,闭上眼满足的微笑起来。
木依依则如小鸟依人般的依偎在他温暖的怀抱中,也满足而欣慰的笑了,“你刚说天下女子,唯富不破。错了,决对有例外的,知道吗?”
叶南峰赞同的点着头。
可下一秒,她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觉得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便娇声道:“两年前,我们初次见面的那个晚上,你假装疼晕过去了,我又是喝得醉醺醺的,是不是说过很多醉话呢?”
“呵呵!”叶南峰抿嘴坏笑着,“那时候你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那我到底说了什么嘛?”木依依在他怀里撒着娇。
叶南峰双手用力将她给?得紧紧的,面上却云淡风轻,“你当时眼巴巴的盯着我直嚷嚷,天啦!这人也长得太好看了吧!太可惜了,假如你是个演员,而我又是你的经纪人,我保证让你成为一个光芒万丈的大大大明星!”
这下,木依依用力拱开了他的双手,不好意思的抿嘴笑着娇嗔道:“哼!原来你从第一次见面就已经知道我的小目标了啊!你藏得好深!”
叶南峰轻轻一带,又将木依依给带回了自己的怀中,突然就很认真严肃的看着她,“你这个小笨蛋,那根本就不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啊!不可能!我们以前没见过面啊!”
“唉……”叶南峰长叹了一口气,失望的摇着头,“就知道你不会记得的。”
“你快说,我们什么时候见过面呢?”木依依着急得抓住他手臂摇晃起来。
叶南峰眼光光的看着她,然后走到书房里,拿了一副春联出来。
木依依莫名其妙的看着那副很简陋的春联,简单裁剪好的红纸上是一手苍劲明允的毛笔字:东风吹出千山绿,春雨洒来万象新,横批为幸福吉祥。
这春联很普通,在年前的花市上,就会有很多写这种春联的小档口。
而且,自己每年去逛花市时,也都会写一副回来的。
慢着,木依依忽然明眸闪耀,抬眼惊讶的看着叶南峰,“我知道了,我以前是见过你的。”
叶南峰终于欣慰的笑了,他宠溺的看着木依依,他们相视而笑,思绪也同时飞回到了六年前。
……
那一天,是年前的腊月二十八,叶南峰和女朋友分手后,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珠江边走着走着。
由午时一直走到日暮黄昏,实在走不动了,便坐在江边的护栏上,面向江边发起呆来。
也不知道过了几时,一阵猛烈的江风吹来,吹得他的身子都摇晃了几下。
正在这时,有个人突然就冲了上来,一把就抱住了他,并迅速的将他往后拉拽着。
然后,一脸莫名其妙的叶南峰便屁股着地,重重的跌坐在地上。
他咬着牙忍住怒火看着将自己抱回来的人,一声怒吼,“你有病啊!”
当时,他穿着一件浅蓝色的大卫衣,卫衣的大帽子罩在头上,眼睛上还架着副深黑色的墨镜。
虽然他整个人都被包得严严实实的,但木依依由他紧咬的牙关和紧握的拳头感受到了他莫大的怒火。
于是,她圆着嘴看着他半晌,也回了一声低吼,“你凶什么凶,我刚以为你要跳江,我是在救你呢!”
“你!离我远点!”叶南峰忍着疼站了起来,不耐烦的又是一声低吼。
木依依看着他凶巴巴的样子,知道是自己误会他了,便讷讷的“哦”了一声,撇着嘴走了。
……
想到此,木依依忍住笑直视着叶南峰,“当时,我和陶陶去逛花市,然后一路上她都在和她的男朋友打电话,我实在无聊得很,就走到江边随便去走走看看,然后我就看到了你。
然后,被你一吼一凶,我刚写的春联都不记得拿了,回家后还心疼了好久。
“心疼什么?”叶南峰忍住笑问。
“心疼我的春联啊!我可是花了一百二十八元写的呢!”
“哈哈哈哈哈!”叶南峰再也忍不住了,开怀大笑起来,“你这个小财迷,你这是在钓金龟婿,知道吗?”
“我才没有呢?”木依依嘟嘴不服的争辩道。
“行行,你没有,是我自愿上钩的,我心甘情愿的很。”叶南峰说着话,深情的凝视着木依依,嘴唇逐渐靠近她的。
木依依一伸手就捂住了他的嘴唇,羞得赶紧顾左右而言他,“你说秦关的戒指怎么会在冰块里呢?”
“嘘!”叶南峰用食指盖住她的嘴唇,“现在不许谈别人。”
“可是!”
木依依还没有可是完,叶南峰的双唇已经深情又温柔的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