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没有出声的刘承运上前一步,对着李梅拱手:“祖母,这是母亲跟父亲之间的事情,咱们做小辈的,只能在身后默默观看,在一起过日子是两个人的事情,我觉得,这件事应该父亲解决才是。”
李梅冷哼:“没出息的东西,瞧你那护犊子的劲儿,安锦瑟不跪,那你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你娘就跟着你们回去吧。”
恩赐一般的语言,听上去就让人牙痒痒。
这一刻,安锦瑟总算是明白了,高顺处心积虑要自己过来,原来准备羞辱自己。
她突然后退,转身看着正在看戏的人们:“乡亲们,请来评评理,父亲和母亲吵架,闹到了娘家,为什么还要儿女下跪才能回去,这是什么道理,小女实在不明白,请大家赐教。”
安锦瑟的声音陡然拔高,将李梅气的不轻,她瞪着刘秀才:“瞧瞧,你们家的儿媳妇儿,本事不小。”
刘秀才阴沉着一张脸,心情很不好。
一时间七嘴八舌的声音响起。
“李家太过分了吧,怎么能让儿女下跪,咦,不是说刘秀才休了李欢吗?现在又要将人接回去,这是闹得哪一出!”
“是啊是啊,听说是李欢红杏出墙,刘秀才是个有手艺的,居然吃回头草?”
“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要是我,一辈子守寡也不回去,当初灰溜溜的回来,多丢脸的事。”
“…。哎。”
刘承德听着这些话,心中很不好受,不管闹成什么样,对方都是自己的父亲和母亲。
他上前两步,心一横,直接跪在了李梅面前:“祖母,孙儿求您,让我们将娘接回去吧。”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刘承德这样一跪,李梅忍不住咂舌。
她侧了侧身子:“进来细谈,总算是有个孝顺的。”
刘秀才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刘承德,眼中隐约有责怪之意。
听着那些闲言碎语,他最终什么都没有说,一甩袖子去了院里面。
一进门,安锦瑟心里就泛起了膈应,地上随处可见的鸡屎,一不小心就会踩上去,南边有一个猪圈,隔着木蹒跚隐约可以看见两头猪,只不过猪圈的粪便没有及时清理,正散发着恶臭。
她垫着脚跟着走了进去。
同样,在人们没有注意的地方,其实刘承运的脚根本没有着地,他用内力漂浮在地面上。
还好长衫够长,能后挡住一些。
今天李欢的哥哥嫂子没有在家,只有两个小孩在堂屋里面玩耍。
李梅坐在最上方,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重重放下:“刘秀才,今天你要写一份保证书,保证回家善待老身女儿,人你就可以带走了。”
刘秀才闻言,表情微楞,随即答应下来。
李欢眸光闪了闪,清了清嗓子说到:“锦瑟啊,跟娘去一趟厨房吧,昨天上山摘了一些野果子,端过来,大家吃一点。”
她眼中没有厌恶,倒是慈爱的像个温柔的母亲。
安锦瑟抬眉,回了一趟李家,转性了,亦或是另有所图。
正好,她想洗一下裙摆,就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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