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秃狱卒的具体所为,苏哲也不禁有点好奇,凑到露娜耳边问:“他干嘛了,让你这么恨他。”
“他,他敢把那脏手伸……算了,咳,不该和你说这个,反正他就是活该!”露娜忿忿道,顺势瞟了苏哲一眼,“还好我心眼比较好,不然直接把他劈死都不为过。”
“好吧,不过不得不说,你手法还真狠。”
“嘁,如果你作为一个女性遇到这种事,你就会明白了。”露娜没好气地说。
大概是被秃狱卒的惨叫所震撼,那年轻审判对教义的信念已经抵不过恐惧的本能,也开始祈求饶命起来。
老审判也低垂着头,凭最后一丝意志强撑着尊严。
“你们要处死他们吗?”苏哲问道,“赞同的举手。”
大家都没举手。
“要不就放他们走?”苏哲继续问道,“赞同的举手。”
还是没人举手。
连手狠的露娜都只是沉默着。
“其实我们也没受太严重的伤,现在也都恢复了,要不就惩戒一下…不杀他们,你们说怎么样。”一个中年妇女率先开口打破沉没。
“我也同意,这样就夺去他们的生命是不是太残忍了。”
……
露娜对秃子狱卒的惩罚已抚平大多数怨愤,这些女士们的圣母心瞬间爆发,大家的意向纷纷往“饶恕”一方倒下。
苏哲对此无奈地笑了笑,还真是讽刺,这些被认定为魔鬼仆从的犯人简直善良得和天使一样。
而那高高在在上,自诩神圣的教徒,却一个个草菅人命。
不过现在不是看她们展现妇人之仁的时候。
苏哲捏紧拳头,一拳打在木桌上,猛地转过头去望向她们:“也是,你们的怨气是都消了,那珍的呢?还有之前无数早已被残害处死的人呢?”
说完,苏哲便在房间里绕了一圈,翻箱倒柜,在一个外观精致的箱子里找到了他们残害珍的工具。
质地柔软的布裹上躺着一个雕纹精美的金属梨形器具,在它绝美的外表面前,不知其用处的观望者甚至会对其艺术品质赞叹有加。
最湮灭人性的恶,总是隐藏在最美的外表下。
苏哲走上去直接揪起年轻牧师的耳朵:“说!珍是怎么回事,谁允许你们使用这手段审讯女巫的。”
“她…因为她丈夫告他生活不检点,所以这是合法的。”他的耳朵被苏哲揪得扭曲不已,一脸吃痛地说道,眼泪都快流了下来。
“他那禽兽说的都是事实了?说,你当时收了他多少银币。”苏哲继续问道。
“不不不,我没收,我是神职人员怎么能收贿赂呢。”年轻牧师一副无辜,眼巴巴地望着苏哲乞求饶恕。
“他胡说,他收了一百银币”一个狱卒突然大喊道。
好像指认牧师收受贿赂突然变成宗教正确似的,几个狱卒争相表示赞成。
“对!”
“可能还不止一百!”
“罪魁祸首都是他,不关我们什么事。”
那年轻牧师怒目看着这些狱卒:“简直荒谬至极,你们一个个吃得比猪还肥,平时不知道收了多少油水,还敢说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