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放心，习惯了她的顺从，更习惯去利用她，准备挂掉电话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扯了扯领口，状似无意的问道：“你现在方便吗？”
“方、方便。”她慢吞吞的回应了一句，有些意外他的问话。
他停顿了十几秒，才低声说道：“你刚才说在看电视，在看什么？”
她的心跳忽然加快，没来料到他会询问自己私事，这是从没有过的情况，她的眸子里多了一抹光亮，忍着雀跃，细声回应：“是一个美国的喜剧片。”
“好看吗？”
她耳朵里都是他低沉沙哑的嗓音，也许是现在播放的电视剧太吵闹，她想努力听清他的话，却只记得这么一句，抿了抿唇，尽量不动声色，“也就那样子，我不懂美国人的笑点。”
“早点休息，我挂了。”他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想法，很快挂了电话。
陈诺深深地叹了口气，抱着手机躺在了床上，将脸埋在被子里，终于能露出一丝笑容。哪怕觉得奢侈，她也想将这一份喜悦，放在心里好好珍藏。
他难得和她说些任务以外的话，她竟然觉得欣喜若狂。
而此时，唐若晨则继续点燃了一根雪茄，这次，因为没有顾虑，抽了半天，情绪才稍微平缓一点。那些话，他不由自主的问了出去，等自己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说出口，想后悔也晚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问她那些，可能，他是潜意识里提醒她自己的存在，不要中了黑蛇的迷魂阵，“一定是这样，我做的不错，让她觉得我在关心她。”
她忽然离开，他虽然不习惯，但是一再否认她对自己的影响。
晚上的时间到了，他提前出现在会所，点了一水的漂亮女孩，但是，看着每个类似网红的面孔，都觉得乏味。
“唐，你怎么修身养性起来了？我听说你很有女人缘的，今天怎么……”陈琛抱着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上下其手，他旁边还有另外一个丰满的女孩为他倒酒，左右右抱，十分快活。
唐若晨忽然想到了一张柔美的脸，攥紧了手里的高脚杯，淡然一笑：“陈总，你随意，我今天回去杀那两个蚊子，费了点心思，担心将霉运转移给这些美人。”
“唐少竟然这么怜香惜玉，看不出来你还有奇怪的趣味，有意思，看来我遇到了个有趣的人，接下来的合作，一定会很愉快。”
“当然，我诚心和陈总合作，来，我敬您一杯。”唐若晨将脑中的那个影子甩掉，和陈琛推杯换盏。
结果，这个晚上，他罕见的喝醉了。手下伊恩将他带回房间，似乎听到他念到了一个女人的名字，不过他的声音太小，伊恩没有听清。
“奇怪，老大很少会喝醉，今天是怎么了？难道他和陈诺的通话不是很顺利？”
唐若晨念叨了两句，很快陷入梦乡，根本无法回答手下的疑问。其实，他连自己都无法回答。
他和陈诺，究竟谁对谁上了心，恐怕，只有老天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