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究竟是招惹了怎样的一个存在啊。
想到这，男人不禁泪流满面。
“怎么，后悔了？”唐纤斜着眼睛，看萧文泉露出像是要泪流满面的表情。
“废话！那可是完美生物，会死人的啊，要是再遇到，我绝对会死的不能再死的啊！”萧文泉毫不掩饰自己对那样存在的惧怕和担忧，不过这种言语上的懊悔，在玩笑似的说话方式中也就变得那样不很强烈。
唐纤低下了头，或许是对此感到几许的自责。
“不过啊，我拆了那帮家伙这么多的战争使，恐怕人家也不会打算再放过我了吧，也就是说，现在的我们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萧文泉随后继续又是开着玩笑般地说着。
唐纤忍不住稍微白了男人一眼。
“不打击你的自尊心，我还是不说了。”唐纤接着哼一声鼻子，像是笑了一下，对男人说。
“求放过。”萧文泉拱手摆低姿态，苦笑。
像是同舟共济这样的话，萧文泉也好，唐纤也罢，实际上都知道这是完全的谎言而已。
简而言之，即使男人的确为研究所造成了相当的损失，但实际上研究所却完全不会对他展开任何行动，因为男人对研究所毫无价值，也就没有再为之浪费资源的意义。
除非男人作死。
譬如继续跟着少女，这就是最大的作死。
萧文泉刻意这样说是不想让少女有太多心理负担，而少女之所以没有说穿，则大概是某种自私的心理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个半道杀出的，救了我们的家伙又是谁？”萧文泉既是转移话题，又是的确对此感到在意。
01是完美个体也就算了，那个节骨眼上，竟然又杀出来一个那样的家伙，竟然还能和01打的不可开交。
“那个家伙啊……”提到那个程咬金，唐纤沉默了良久。
“我不知道那个家伙是谁……但我曾经见过他一面。”接着，少女才说。
“哦！那它叫什么你知道吗？”
“它的名字你也知道的哦，你应该也看见了那个家伙一眼的吧，难道就没有一点自己的想法吗？”唐纤微微对男人翻了个白眼，那个尤为出名的传闻，她不相信男人没有听说过。
萧文泉被少女这样一提醒，也开始很认真地回忆起那时看见的一幕。
那身材瘦削，但速度惊人，像是鬼般神出鬼没的家伙。
而其中，记忆最为深刻的，莫过于那生物咧到耳根的狞笑。
等等！
萧文泉猛地便想到了那个名字。
那个末世最初几年，在幸存者之间口口相传，流传尤广的，和恐惧挂钩了的名字。
狞鬼，全称是狞笑的恶鬼，或者狰狞的恶鬼，也是变异种中关于“鬼”这一类称谓的最初来源。
“那个传闻，竟然会是真的！”萧文泉差点再次让下巴脱臼，震惊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当然是真的……你以为那种像是屠戮整个要塞的传闻，会是空穴来风？”唐纤白眼看着男人，只是说道。
“狞鬼在那个城市里的话……”萧文泉托着下巴，开始将之前所获得的信息，在脑海之中进行某种整合。
“狞鬼，难道就是废城里的“帝”，拥有了智慧的那个畸形种！而像是产房那样的东西，难道也是它弄出来的东西吗？”萧文泉觉得，自己可能发觉了一个惊天大秘密，忍不住大声对少女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这怎么可能！”然而男人才说出猜测，那边的少女一句话便脱口而出将之否决。
“欸，为什么？”既然少女说的如此果断，那应该是有什么原因的吧，男人奇怪地看向唐纤问。
“没，没什么……可能就是你说的那样的吧……”少女微微捂着嘴唇，这个时候却改口，略是支吾地说。
萧文泉撇撇嘴，也没有再想太多。
入夜渐深，少女不消多时，便打起了哈欠。
接着没有多久，男人目视着少女合眼抱着膝盖睡着了。
“还真是能毫无人性地让我这个伤员守夜啊。”萧文泉只是惯例似的抱怨，想起少女四肢冰寒的毛病，继续抱怨着她的粗神经和不为身体考虑，一面过去拿了毯子。
将要把毯子覆在少女身上的时候，靠近的男人听到了少女睡梦中的呓语。
“不要……孤身一人……”
而这就是少女所自私着的那一部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