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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欧阳流得手了。”看见那穿透了天空的蓝色光轨渐渐消散，萧文泉乐观地推测道。
“期望如你预料的一样吧。”少女注视着男人的侧脸，心情难以轻松起来地说道。
萧文泉握拳，自信满满地说道：“肯定没有问题的！”
说着，萧文泉便迈开脚步，向欧阳流所在的方向走去。
“问题大了去了。”盯着男人的背影，回想起不久前他的丢人，唐纤便忍不住翻白眼，随后跟上他的脚步。
“那是一个意外，绝对的意外，不可抗力。”萧文泉感觉到脸颊滚烫，他忙胡乱地辩解起来，也不管说的是否有道理，只要能含糊地将这个话题带过那就足够了。
“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唐纤继续白了萧文泉一眼，这句话说完后，也便将注意力重新转移到眼下。
少女回头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那两具畸形种的尸体，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得，又马上砖头对着萧文泉说。
“你不是能吸收畸形种吗？为什么不那样做呢？”
这是忽然间诞生的疑问，唐纤首次注意到萧文泉似乎并不太乐意进行那种吸收。之前也是如此，若不是身上带有伤的话，他似乎更喜欢无视掉那些尸体。
“这个啊……”提到这个，萧文泉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
在唐纤疑惑兼带些许质问的目光下，萧文泉犹犹豫豫地吐出了原因。
“因为，很恶心啊。”
“恶心？是味道难以接受吗？”因为无法感同身受，所以提到恶心两个字，唐纤也就只能想到和味道相关的问题。
可能对萧文泉来说，吞噬或许和某种“进食”行为没有差别。
“不不不，吞噬起来没有什么难受的味道，反而吸收能量的话，身体会感觉相当充盈和满足。”萧文泉摆摆手忙解释说不是那个原因。
“味道上没有问题，那为什么不接受呢？你能从中获得力量，不是么？”唐纤更加感到奇怪地问。
“具体的原因我也难解释清楚，但你稍微想象一下吧。”
“想象什么呢。”
“想象你成为了那些变异种，而那些怪异的肢体，则是你身体的一部分。想象你以它们的方式生活，狩猎，进食甚至……”萧文泉皱着眉，确实不太清楚该如何说明。只能一边回想自己在吞噬变异种时，连带着一股脑涌入的乱七八糟的某些东西，一边尽可能全面地说。
“甚至什么？”见到萧文泉话到此便打住，唐纤好奇地继续往下问。
“甚至……交配。”萧文泉停顿了一下，尴尬地说出了这个词汇。
唐纤顿时沉默了下去，这个过程大概持续了五六秒的时间。
“吞噬的时候，你能感受到那些东西吗？”
“差不多吧，实际上是相当碎片化而且混乱的东西，虽然很短暂，但确实会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我成为了它们。”
像是撕咬人类，吞食腐肉，血腥杀戮之类能让人恶心到呕吐的东西，却是萧文泉所能感受到的最司空见惯的内容。
也正是如此，若非必要，萧文泉并不愿意主动选择展开吞噬。
见到萧文泉的脸色随着那样的回忆而变得有些痛苦，唐纤便没有往下再问，默默地更随着萧文泉，二人很快也就来到了欧阳流的这边。
萧文泉和唐纤才走到，那边张天乔和楚依人也相当巧合地在此时抵达。
楚依人手里拿着蓝白条纹的手帕，擦拭着额头上的细汗和血迹，张天乔双手插入口袋，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来到欧阳流的身边。
“二流子没有受伤吧。”
“那是当然。”欧阳流重戴眼镜，架在鼻梁上轻轻往上一顶，得意地答道。
“啧……干掉了吗？那些监视着我们的家伙。”不屑的表情在张天乔的脸上一闪而过，他撇撇嘴，短暂的停顿后看了一眼适才欧阳流开火的方向，那边伫立着一幢建筑，高处周边其他楼房许多，那就是那三架T型开头的战争使所在的位置。
“干掉当然是干掉了。可是你这个家伙很让人火大啊！刚才你“啧”了一下吧，你绝对“啧”了一下吧！”张天乔总是能以最低限度的内容挑起某人最大程度的不爽，在某些方面来讲，也算是个罕见的人才。
“一定是你听错了啦，可别冤枉人。”张天乔摊手，做出无辜的样子，随后压低眉毛，眼皮却稍稍抬起，侧着脸对欧阳流继续说：“说不定是听力减退，或者是出现耳鸣什么的，反正脸老花眼都有了，再多点毛病也不怪了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