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眼里又夹杂着些许的哀怨，盯着他离开了的方向：“是你究竟太过于笨拙，还是说……你——太狡猾了呢？”
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秦珊，同样也是不得而知。
“真是的，所以为什么忽然间，你要道破呢？”在战争部，办公室里，苏雪正在询问着少女缘由。
她不理解，钟秀秀知晓这一回事都好几年了，从未道破，甚至经常借由这层身份戏弄那个男人。
为什么，这天忽然的，她要和他明说呢？
听闻苏雪询问，秀秀她撇撇嘴，思考了下回答说：“也没有什么，只是忽然觉得不应该再这样隐瞒下去了，不然那个家伙倒地还要这样跟到我几岁，所以就干脆地指明了这一点咯。”
钟秀秀是在撒谎，最起码，她的这句话，不完全是真的。
关于这点，苏雪凭借自己多年经验能轻易看出来。
但那真正的原因如何，苏雪就不得而知了，若是眼前的少女不想说，自己刨根问底也根本不会有什么结果。
苏雪摇摇头，心中叹息一声。
“对了，雪姐，你喜欢大叔的，对吧！”钟秀秀的话，可不是疑问，而只是在进一步地确认那几乎已经无可争议的事实。
“是啊！”关于这点，苏雪也没有什么隐瞒不隐瞒的了，只要是明眼人，就没有看不出来的道理，她也早就坦然，甚至有时自己都会拿这个开玩笑。
“那雪姐你觉得，大叔他到底知不知道你的感情呢？”
“他当然知道，除非他是真的呆子。”
“哦，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钟秀秀来了兴致，关于面前这个女人，对大叔的想法究竟如何，她是第一次知道。
“不然呢？那个家伙，只是在假装没有察觉，用面无表情掩饰着而已吧。”苏雪再度叹气，说着摇摇头。
“突然说这个干嘛？”苏雪似乎隐隐感觉自己抓到了什么，警觉地问少女。
“没什么，只是秦老师那边，她也是这样说大叔的呢。”
“这样啊……”苏雪盯着少女，试图从她的眼中看出一些别的什么回答，但令她失望的是，并没有。
不过，既然提到这个话茬了，苏雪也忍不住开始多抱怨几句了。
毕竟十来年的感情沉淀下来却得不到任何的回报，无论是谁，大概都会怨念十足的吧。
“那个家伙，恐怕永远也不会向谁表明自己的感情。”
“他，已经不仅仅是将心门紧闭，甚至是干脆将钥匙都折断在了锁孔之中。”
“无论是谁，哪怕是他自己想要再将那扇门打开，都已经完全做不到了。”
苏雪说着，目光中流过几分哀伤，她摇摇头，扶着办公桌边沿站起来，转过身来到垂挂的厚厚窗帘之前，拨开一道缝隙，无目标地往外投注视线。
“我不知道他以往经历了什么，关于那些事情，他几乎从未提到过。”
“我得到过他的部分，虽然只是部分，但在其影响之下，我的能力都是如此的狂暴，完全解放的情况下，甚至将彻底失去理智。”
“我或许瞥见过他的记忆深处，在那禁忌的领域中，有着哪怕仅仅是提及，都足以使那个男人陷入疯狂，无法自制的名字。”
说着，苏雪看向钟秀秀，接下来说的话，更像是在提醒着什么。
“他对你的感情强烈到，甚至等于完全的控制和占有。”
“我不知道对于他而言，你是怎样的存在。”
“替代品，亦或是枷锁。”
“但无论如何，你对他而言都有着难以想象，令人羡慕的特殊性。”
那么，听闻这些话的秀秀，脸上是何表情呢？
苏雪看不穿，也完全看不懂。
她看不懂秀秀脸上的微笑，和她略微弯曲，显示出几分无奈的眼睛。
“你会恨他吗？”
苏雪忍不住问。
“知晓他的一切所作所为之后。”
“我不知道，雪姐。”钟秀秀深吸一口气，脸上带着与年龄完全不相符的成熟和淡然。
“秀秀知道的事情就只有一件……”
“在我懂事开始……”
门，重重地被推开。
黑色的男人，嵌在门框中，保持着推门的动作，略微喘着粗气。
钟秀秀止住声音，转过身面对那个男人。
钟易水凝视着少女，深吸一口气。
“我喜欢你！”
然后表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