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你去诊所干什么？"
"有人在诊所卖假药，我想把它们找出来销毁。"
"呵呵，你觉得这话有人信吗？"
周睿直视着那个说话的民警，面色平静的道："信不信是你们的事，我只负责说出事实。而且，我现在需要打一个电话。这是我作为公民的权力。在没有真正确认我的罪证之前，你们无权限制我的通话自由。"
"哎呦，还知道点法？那还知法犯法！"民警嗤笑道，然后让人把周睿的手机拿了过来扔到他面前，道："打吧，我倒想看看，你能找来谁帮你开脱！"
周睿拿过手机，本来是想打给刘景辉的，但想想估计刘景辉还是会告诉章鸿鸣，索性直接拨过去了。
这个时间，章鸿鸣似乎还没休息，一接通仍然精神十足："周老弟，怎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了？"
"没打扰您休息吧？"周睿问。
"电话里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不知道章总能不能帮这个忙？"周睿问。
陈局，难道就是指他们的大局长？
"这话说的，你有事，我还能装聋子？你等着，我立刻就给老陈打电话，回头我们一块过去。对了，哪个派出所？"章鸿鸣问。
劳斯莱斯他还是认识的，这么好的车可
不常见，他们这派出所还是头一回遇到。
你混的再好，来了这，一样得老老实实的。
民警讥笑出声，收拾了东西出去，只留下周睿坐在冰冷的椅子上。
挂断电话后，民警立刻把手机收了回来。然后呵呵笑着问："章总？哪个章总啊？陈局长又是哪家的局长啊？"
"江畔派出所。"周睿回答说。
难道，连道德天书都没有办法让自己这不幸的人生彻底改变吗？
"行了，电话也打了，既然你不承认犯罪事实，那就等明天的调查结果出来。今天晚上，你就老老实实在这呆着吧，或者等你那什么章总啊，陈局啊来保你。"
周睿瞥了眼那民警，然后道："我在派出所，出了点状况，可能得您帮帮忙，请陈局长来一趟。"
在这两个民警看来，周睿是一个去自家诊所偷换药的嫌疑犯。能沦落到卖假药换钱，又能认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审讯室里的灯光略显昏暗，这本身是为了给犯事的人增加心理压力。
努力想改变自己在纪家人眼里的形象，却最终沦落到孤寂的坐在审讯室里，变成一个偷药的嫌疑犯。
两个值班民警愣了下，忽然觉得后心冒汗，他们想起了周睿之前打的那个电话。
等再看到专车上下来的人后，两个值班民警脸色微变，连忙从工作台后面跑出来。
那样的小人物，他们还真不放在眼里。
"派出所？出什么事了？"章鸿鸣连忙问。
而且就算电话真拨出去了，估计也撑死来几个混混一类的角色。
周睿肃然起敬，作为一个掌管数百亿资产的大老总，竟然还如此勤奋。章鸿鸣的成功，看来并不完全是因为继承了祖业，本身就具备了成功的特点。
他们甚至不觉得周睿真打电话找了什么人，更像在虚张声势。
坐在门口工作台的民警探头看了眼。脸上充满了惊讶。
周睿没有什么压力，他只有重重的失落感。
周睿？
"陈局。您怎么来了？"两人有些紧张的问，像青州这样的大都市，公安局长的份量可能比小城市市长还要大点。而他们这，只不过是下属的一个分区派出所罢了，和陈金良之间差了不知道多少个级别。
像这种装神弄鬼，最后可能连个亲戚都不愿意来的败类。他们不是头一回见。宋凤学在诊所骂的那么难听，更证明了他们对周睿的看法。
章鸿鸣听见了声音，疑惑的问："老弟，你这是在哪啊？"
过了大概二三十分钟，章鸿鸣的劳斯莱斯和陈金良的专车一前一后驶进派出所。
一个民警敲敲桌子："讲话快一点。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谁允许你在这闲聊了？"
"没有，我也正在忙公司的事情，一堆事务。天天起码四五点才会睡一会。"章鸿鸣笑着回答说。
陈金良迈步走入大厅。问："今天是不是抓了一个叫周睿的人？在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