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两人的阵仗,唬的婆子不敢上前。
老太君睁开眼,无奈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云晚意凤目微眯,冷笑道:“我进门后只说了一句话,你们就合伙把这么大顶帽子扣在我头上,不合适吧?”
“事已至此,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苏锦怒道:“诡辩无用,你若执意不肯,大不了送去官府。”
“是啊,关起门,我们能留你一个体面。”老太太不屑道:“真去官府,那得游街示众,比沉塘浸猪笼更屈辱。”
“毕竟你一夜不归,和人厮混是真,外边传言有鼻子有眼,还有人亲眼瞧见!”
云晚意冷冷道:“我一夜未归,并非和人厮混,是因为……”
话没说完,常景棣远远而来,声音发沉,截断她的话:“是因为本王。”
众人闻声看去。
常景棣一身黑衣,和雪而来,衣袖和下摆绣着几朵妖冶的曼陀罗,映着紧绷的脸,整个人瞧着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魅色。
但,这股魅色被杀意掩盖。
哪怕坐在轮椅上,透出来的那股威压依旧不减半分!
“王爷。”云恒益迎上前行礼,顺势扫了眼福伯,眼底带着不悦。
为什么镇北王每次来,都是悄无声息,无人通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福伯也很委屈。
这一次,镇北王亲口下令,不让通报啊!
“王爷,您别被这丫头蒙蔽。”老太太不喜欢常景棣,此时也不得不开口:“她一夜没回来,显然和您无关。”
“怎么无关,老的听不懂人话了?”常景棣冷笑着,反问道:“她没回来,是本王请她出城带路,给本王采药去了。”
“大雪天才能采到的药材,你们不是知道吗,怎么,瞧大家这阵仗,似乎对此有很大的意见?”
“不敢。”云恒益赶紧应声,辩解之余,试探道:“王爷,您难道没听到外边的流言?”
“只怕云晚意这逆女,借着给您办事的借口,行不轨不耻之事啊!”
常景棣星眸如鹰,锐利的扫过众人:“镇北王府沉浸一日没发声,不是给人编排云晚意的时间,而是去查整件事了。”
“惊蛰,你来说。”
惊蛰应声,上前两步道:“镇北王府在听说流言后,清楚有人陷害云大小姐,立刻派人出去查流言的出处。”
“虽然人海茫茫,查起来不容易,但就在刚才,我们查到流言最开始,起于街头的小乞丐。”
“追问之下,才知道有人拿出重金收买,让他们散播无根之谈!”
云恒益眉心一紧:“谁这么大胆?”
“还问谁?”惊蛰似笑非笑,目光转向苏锦,又朝人群中看了看,道:“侯爷是真不知,还是有意包庇?”
云恒益怎么敢包庇,哭丧着脸道:“事关淮安侯府,我不会糊涂至此的!”
“看来侯爷是当真不清楚啊。”惊蛰感慨似的,夸张叹道:“流言是贵府的大夫人苏锦,收买小乞丐传出来的!”
“要不是证据确凿,任谁也想不到当娘的能如此狠心,古话说虎毒不食子,这大夫人比吃人的老虎还要恶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