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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云晚意,常景棣面上的寒意消散。
他将带回来的东西放在桌上,柔声道:“你怎么在这等着?”
“听到些动静。”云晚意把早前张长胜来说的事,一五一十告诉常景棣,末了又说起寒露打听到的事:
“旁的不要紧,主要是这赵婆子的母亲和县丞夫人是亲姊妹,县丞林沛明是个好人。”
“可惜他夫人赵莲娣是个拎不清的,两人相识于微时,婚嫁时林沛明还是个秀才,并无官职在身。”
“后来爬到县丞的位置,惦记糟糠之妻的情谊,也纵着妻子的行为。”
“而着赵莲娣呢,刻薄凶妒,生了两儿一女,都被她娇惯的不成样子,她很多见不得光的事,都是托付给赵婆子的儿子赵德柱。”
“赵婆子死后,赵德柱第一时间去找了赵莲娣。”
常景棣听她说完,轻声道:“你在担心,我们因为赵婆子的事情惹麻烦?”
“嗯。”云晚意点了点头,道:“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我们不是北荣上城的镇北王和镇北王妃。”
“如今身份是药材商,士农工商,商字居于末尾,不好和打头的官作对。”
常景棣握住她的手,笑道:“我怎么记得,上城的镇北王妃,淮安侯府的云大小姐,可不是畏手畏脚的人。”
云晚意娇嗔的看了他一眼,眼角眉梢带着嗔怪:“你还打趣我,我是山沟沟里走出来的,见识过各种难缠的事。”
“一来就闹出人命,还和县丞的人扯上关系,总觉得没起个好头。”
“怕什么?”常景棣将她抱入怀中,坐在他的膝头上:“不是还有你相公我,虽说不再是镇北王,却还有其他本事。”
“你若是相信我,就不再管这件事,我会处理妥当。”
云晚意窝在他怀中,轻轻嗯了一声,忍不住又叮嘱道:“你切记不能和在上城一样行事。”
“没了王爷的身份,就是寻常商人,不得动不动喊打喊杀,越是高调,树敌越多。”
云晚意担心他陡然间变作平民身份,会有诸多不适。
常景棣点了点她的笔尖,道:“是,为夫一定会谨记夫人的教导,绝对不会凭生事端。”
“越来越油腔滑调了。”云晚意笑了笑,转言问道:“你刚才从外边进来,门口在喧闹个什么劲儿?”
“还不是赵婆子的家人。”常景棣无所谓道:“应该是她儿子吧,拉着赵婆子的尸身堵在门口叫嚣。”
“看样子,一时半会消停不得,你先休息,要是吵得睡不着,我起来把他们赶走。”
云晚意拉住他的手臂,摇头道:“算了,主院在后面,与前门隔着三道门,听不到大动静。”
她现在的确容易乏累,和常景棣一起用过晚膳,洗漱后就睡了。
常景棣哄她睡着后,去了外边院子。
谷雨早就等了多时,见他出来,迎上前道:“爷,人还是没走,看那样子是没打算离开了。”
“不离开,在这过夜?”常景棣冷笑道:“还是那些人?”
“不止。”谷雨犹豫着,道:“赵婆子的儿子赵德柱,是白云镇的一霸,他有很多狐朋狗友。”
“如今都聚集在门口,一直在叫嚷着杀人偿命,否则就要闯进来。”
常景棣眯着眼,道:“人牙行那边的身契,还没送来?”
“送来了。”谷雨赶紧拿出新宅下人们的卖身契,抽出赵婆子那张,递给常景棣道。
“好在这赵婆子啊前面并不干净,收买人牙行,打算叫主家不能轻易发卖,签了个死契给咱们。”
常景棣接过契纸,仔仔细细看了眼。
卖身契倒是规矩,的确是死契。
“拿着这张契纸,把人赶走。”常景棣顿了顿,提醒道:“这些人都是混子,讲不来道理。”
“你小心些,切莫叫他们把卖身契给抢了,另外,多带些人去,不要再声势上输了。”
谷雨赶紧拿回契纸,匆匆赶往前院。
大寒疑惑道:“爷,既是不讲道理的,只怕这卖身契在他们眼里什么都不是!”
常景棣哼了一声:“你跟我在战场的时候,难道没看过我用这一招?”
“啊?”大寒挠了挠头,迷茫道:“属下愚钝,实在是看不懂。”
“这一招呢,叫做先礼后兵。”常景棣冷笑道:“给过机会,还胡搅蛮缠,就得用别的办法了。”
大寒尚未反应过来,又听他问道:“周围都打听清楚了吗?”
“是。”大寒应声,带着疑惑道:“镇子的往南的山上,有一处寺庙,叫魄罗寺。”
“镇子往北呢,却是一处道观,和魄罗寺遥遥相望,名为临仙观,属下专门爬上去看了。”
“那临仙观和魄罗寺的位置,几乎一模一样,开门就相对着。”
常景棣听完,总觉得不对劲:“道和佛本是一家,后面分开互不干扰,为何会有如此奇怪的建造?”
“此外,他们的香火都如何?”
大寒想了想,道:“口碑都很不错,白云镇周围镇子上的人,也会前来礼拜。”
“不过寺庙和道观有规矩,只在每个月初一十五开放,其余时间不接待任何人。”
说到这,大寒看了眼常景棣的脸色。
似乎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
常景棣睨了他一眼:“有什么说什么,别支支吾吾的。”
“主要是接下来的话不知真假。”大寒犹豫着,道:“属下再调查的时候,还听周遭百姓说了个奇闻。”
“说是临仙观和魄罗寺都出了得道仙家,本事了得,已经飞升……”
常景棣没当回事:“哪来什么仙和神,全是怪异之说。”
“是。”大寒垂眸,道:“属下明白了。”
“你去帮谷雨处理前面的事吧。”常景棣按着眉心,道:“原本以为远离上城,会有个安稳地方。”
“瞧瞧这都是什么事,人牙行竟送了个赖皮在府上!”
“是属下们办事不利。”大寒赶紧道:“请您恕罪。”
“好了。”常景棣摆摆手,道:“夫人正在孕前期,不能多思多虑,早些处理好这些糟心事。”
事,果然如他和云晚意的预料,并不能妥善解决。
大寒正要去前院,谷雨匆匆回来,稍显狼狈。
常景棣转身的动作顿住,蹙眉道:“怎么回事?”
“爷,打发不了。”谷雨拿出皱巴巴的身契,道:“那群人简直是恶霸,说什么没上过学堂,不认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