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从上城搬到这,又没什么事情处理,夫人,立秋寒露,你们若是再瞒着,我可要出去打听了!”
立秋和寒露都朝云晚意看去。
见云晚意点头,寒露和立秋才你一言我一语,把事情跟她说了个大概。
“啊?!”双喜听完,瞪大眼睛,恍恍惚惚道:“怎么又出事了,这,这白云镇也没认识咱们的人啊!”
“真是不太平,奴婢听人说,这边有很灵验的北山观和南山寺,赶明儿就去求一求。”
云晚意听到这话,脸色微变,那抹情绪一闪而逝,隐藏的极好。
身边几个婢子都没察觉。
“别瞎费心思,你大着肚子也不方便。”立秋叹了一声,无奈道:“刚才还有些事没跟你说。”
“南山寺的和尚也有被林家收买的,今儿还要来帝宅找麻烦。”
双喜听的云里雾里。
云晚意担心她瞎想,赶紧道:“不过没事,我们打算去北山观。”
“你别担心这么多,天塌下来还有个高的人顶着呢,再说也不是塌天的事。”
双喜心神不宁,当即道:“奴婢随您一起去。”
“你安心养着吧。”寒露赶紧道:“夫人有孕,我们几个本就要仔细看顾。”
“你也是个孕妇,到头来真有个什么,我和立秋两人忙不过来,不是更乱了吗?”
几人好说歹说,总算劝住了双喜。
恰好此时,常景棣和谷雨几人也回来了。
惊蛰在后面跟着,给云晚意行礼后,问双喜道:“你怎么过来了,夫人不是让你歇着?”
“我放心不下夫人。”双喜红着眼,道:“我都知道了,没想到我们不在的这些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
“你听夫人的安排,不瞎忙活添乱,才是对夫人最大的帮助。”惊蛰劝着她,道:“我们先回去休息。”
双喜嗯了一声,跟着起身,行礼道:“夫人,你可一定要顾好自己。”
看着双喜出去,寒露感慨道:“她事事为夫人着想,也不枉夫人疼她一场。”
“将心比心,双喜和夫人对彼此的情谊都在。”立秋顿了顿,道:“奴婢都准备好了。”
“爷和夫人先上北山吧,若是南山寺的人抢先一步抵达帝家,咱就走不成了。”
云晚意也同意这一点,起身道:“立秋说的有道理,咱们边走边说。”
“你们出去,寻到赵德柱的人了吗?”
常景棣扶着她起身,道:“暂时没有,赵德柱几人夜半从大狱出逃,街上除了打更人外空无一物。”
“只是有个打更的瞧见他们朝帝宅方向来了,之后再也没人见过,他们在白云镇长大,要想藏的叫人找不到,很简单。”
云晚意嗯了一声:“他们的目的是帝宅,是你我,只要你我在,不愁他们不现身,也不用着急。”
“我是担心他们对你不利。”常景棣搂着云晚意,小心翼翼道:“等上过北山观后,尽快寻到赵德柱。”
“我派人继续追查了,实在不行,咱们在北山住几日。”
云晚意看着他紧张兮兮的样子,失笑道:“在上城的时多少人想对我下手,不照样躲过了吗?”
“我怀着孕又不是不能自理了,防身的毒药随身携带着,赵德柱敢近身,也得掂量有没有那个本事。”
“是是是,娘子厉害。”常景棣顺着她的话,哄道:“我们赶紧上山去,踏雪寻梅许久都没出去玩了。”
“今儿我们带着它,让它好好玩一玩,免得总在马厩里头叫。”
“好啊。”云晚意转移注意力,兴奋之余有些惋惜道:“就是我现在有孕,不好骑马。”
……
两人才走到门口,远远就看到一对人马朝他们而来。
“是南山寺的人!”常景棣眼尖,一眼看出那些人的穿着,蹙眉道:“没想到他们这么早!”
“看来是走不成了。”云晚意气定神闲,道:“该来的躲不掉,不如现在了结。”
南山寺今日领头的是大弟子念物,他的名望比念嗔高。
念嗔跟在他半步之遥的距离。
尚未走近,一旁已经有了很多百姓。
“念物大师,今儿不是初一十五,为何您亲自下山啊?”
“是啊大师,您和念嗔大师相继下山,是不是咱们这白云镇当真不太平了?”
“上次听念物大师说,白云镇出了妖邪,难道是真的吗?”
“瞧两位大师这个方向似乎正是帝宅,天哪,难道那个帝夫人真如念嗔大师说得那样?”
“……”
百姓惶惶不安,你一言我一语的朝念物念嗔两个和尚发问。
念物和尚一改之前的和善,紧绷着脸。
念嗔脸色也不好。
仔细看的话,念嗔脸上似乎带着惶恐和不安。
不过,隐藏在一众愁眉苦脸的和尚中,也没人能看清楚。
一堆人,很快走到帝宅。
念物和尚看到帝府门口的马车和马匹。
再看台阶之上,大门口的云晚意和常景棣,眸色微变。
他也算有些本事在身,打眼一看,压根看不出什么邪祟痕迹。
相反,常景棣和云晚意二人周身,都带着隐约的祥瑞之气。
念物和尚心带疑惑,朝一旁的念嗔和尚看去。
念嗔知道念物的怀疑,赶紧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师兄,你别被这两人给骗了。”
“咱们南山寺的追邪符多厉害,却也奈何不得他们,可见邪气之深!”
念物蹙了蹙眉。
要想虚做祥瑞之气,掩盖邪祟气息,哪来这么容易!
要真是如此,那邪祟可不是他能奈何的,只怕师父出关也没用。
想到这,念物脸色再次沉了沉。
念嗔见他面色不虞,也不敢再说了,目光朝上,看向常景棣和云晚意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