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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景棣抱着云晚意的同时,往后看了眼。
蛇群紧追不舍,黑压压连成一片,在身后的官道上奔涌。
整条官道上,只能看到颜色各异的蛇,一眼看去,真叫人头皮发麻。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常景棣沉声道:“蛇群肯定会跟着我们上北山观。”
“观内还有不少道人,不能让他们因为我们而受伤甚至丧命!”
大寒一身汗,都要哭出来了:“爷,咱们没别的出路啊,要是往密林里走,更是跑不过这些蛇群!”
“只有上山这一条路,周围也没有能躲避的地方!”
灵果儿蹲在常景棣的肩头,朝后看了看,捂着眼道:“还有个办法,不知道有没有用。”
“什么办法?”常景棣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也不管灵果儿还是个三岁孩子,问道。
“用我的灵力。”灵果儿低声道:“不过在出玉姮宫的时候,小晚晚再三叮嘱,要是我用了灵力,就要把我送回玉姮宫。”
“现在是特例。”常景棣垂眸,看向怀中的云晚意,询问道:“先让灵果儿解决眼前的危机,怎么样?”
云晚意紧紧拧着眉心。
她也知道眼下走投无路,灵果儿的灵力要是能赶走蛇群,是再好不过了。
但,灵果儿本就不是凡间之物。
无尘道长也叮嘱过,灵果儿特殊,它又在玉姮宫滋养千年,能让凡人能力暴涨,修道之人突破万重,甚至直接飞升。
灵果儿擅用灵力引来邪修,可能会导致源源不断的麻烦。
她侧头,轻声问:“难道,没别的办法了?”
常景棣苦笑着,道:“那些蛇群为人所控,对方尚未现身,已用毒蛇将我们逼到这份上。”
“等到北山观,我们无路可走,观内道人都要因为我们引过去的蛇群受伤,甚至中毒死亡。”
这,也是云晚意犹豫的原因之一。
她跟常景棣两人,只有姮之玉和重羽扇,还有比常人好的听觉嗅觉视觉。
此外,他们没有任何优势,一旦惹上邪修,只能依赖山涧道人他们帮忙。
她不想看到灵果儿,成为别人的口中餐,也不想看到北山观的道人,因为他们遭难。
“晚意。”常景棣看出她的担忧,急声道:“你也看到眼下的情况了,只有灵果儿帮忙。”
“不然我们等不到邪修,先一步丧命蛇口。”
云晚意从他肩头朝后看了眼。
蛇群越来越近。
为首的大蛇,吐着猩红的信子,已经追到了大寒脚边。
大寒拼了命的朝前,衣襟明显汗湿了。
常景棣虽没有大寒狼狈,一路抱着她,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云晚意看着他额间的汗珠,低声道:“罢了,让灵果儿帮忙吧!”
常景棣松了一口气,道:“灵果儿,晚意说了,你可以出手,但一定要收着点力量。”
“把蛇群逼退就好,千万别闹出太大的动静!”
灵果儿郑重其事的点头,跃跃欲试的摩拳擦掌,眼中尽是兴奋的光芒。
云晚意看到他的神情,心当即咯噔一下。
还没来得及阻止,灵果儿已然出手。
在他出手的瞬间,蛇群无法再往前半分,以前行的姿势静止在半空中。
然而仅一息时间,整个蛇群像是被看不见的力量丝丝掐住,紧跟着便是一声剧烈的爆鸣。
所有的蛇在顷刻间爆体,碎成无数段。
黑压压的蛇群变成了黑压压的蛇段,横在官道上,血腥味和着蛇本有的臭味,瞬间冲天而起。
云晚意按了按眉心,无奈道:“灵果儿,不是叫你收着点吗?”
灵果儿看着身后的狼藉,很满意自己的力量,得意挑眉,带着无辜道:“我已经收着点啦!”
“不然它们就不仅仅是小段子,而是成为肉泥!”
云晚意想到那场景,心里泛起层层恶心,反胃干呕了一声。
“灵果儿,你别说了,这样就好。”常景棣打断灵果儿的话,道:“蛇群消失,咱们赶紧上山。”
云晚意不敢回头了,硬着头皮道:“那这些个蛇尸怎么办?”
“暂时也没多余的人手收拾。”常景棣无奈道:“就让它们在这呆着吧,等下山后再说。”
大寒甩着额间的冷汗,道:“太吓人了,这场面要是被过路的人看到,保不齐又要出乱子!”
常景棣紧绷着脸,道:“现在不是初一十五,除了我们,一般情况下没人上山,应该不会这么巧。”
“再说,不是还有蛇群的主人吗 ,他饲养一场,应该不想看到自己的宝贝们曝尸荒野吧?”
话音刚落,后面传来气急败坏的爆呵,声音尖锐,带着无端恨意:“啊!我的蛇,我的蛇!!”
“你们等着,这笔账,我定会叫你们血债血偿,啊~~~~”
痛苦的哀嚎声,响彻山谷。
常景棣嘴角勾起,气死人不偿命道:“你的蛇也就这点作用,再来一次,你自己也是这个下场!”
身后,再无别的动静,只剩下失去理智的哀嚎。
也是,这些毒蛇一看都是精心饲养训练的,成百上千,对付敌人足够碾压。
要不是灵果儿在,这一遭常景棣云晚意几人也未必躲得过。
暗处那个不敢现身的人心痛舍不得,也在情理之中。
大寒听着那人的哀嚎,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担忧道:“爷,咱们这么刺激,他的报复肯定会更狠。”
“哼,你以为我们闷不做声,他的报复就能轻了?”常景棣不屑道:“已经是敌人了,就别奢望敌人对你仁慈。”
“别想那个人了,他知道咱们当中有他暂时惹不起的,不会追上来的。”
大寒回头看了眼,密密麻麻的蛇身后面,似乎站了一个人影。
隔着太远,无法看到那人的长像,更无法知晓那人的表情。
可不知道怎么,大寒在脑中,自觉勾勒出一个人,怨毒的盯着他们。
越想越渗人,他赶紧别过脑袋,打了个冷颤:“也是,先上山吧。”
他们的马车,早就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