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景棣当然相信云晚意,他不相信的是江毕!
毕竟晚意这么好,谁看了都会喜欢吧!
这么想着,他还是接住了她柔软的小手。
云晚意就势将他的大掌,贴在自己高耸的肚子上。
恰好此时,肚子里小东西动了。
常景棣烦躁的心,总算被抚平了不少。
云晚意趁机道:“瞧瞧,孩子都在提醒你理智点,别被情绪左右。”
“唉。”常景棣隔着衣裳摸了摸她的肚皮,道:“孩子啊,好孩子,你可以听话些。”
“乖乖长大,等出来了帮爹爹对付,那些对你娘居心叵测的人!”
云晚意瞧着他这样子,嘴角刚勾起一个弧度,却见常景棣猛然起身。
她吓了一跳:“你做什么一惊一乍?”
常景棣神情古怪,看了眼她,却又罕见的犹豫。
云晚意眉心紧蹙:“你到底怎么了?”
常景棣犹豫着,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
“嗯?”云晚意知道这不是常景棣的性子,当即道:“不管是不是想多了,总要说出来。”
“连珏死之前,我曾受过伤,你还记得吗?”常景棣叹了一声,提及云晚意不喜欢的往事。
云晚意想起来了。
连珏被逼入穷巷后,曾以一个秘密,要求常景棣放过她一命。
常景棣过去后,差点被连珏要了命。
而那时候,连珏说出来的是,云晚意并非她的女儿。
她早在生下云怀书后伤了根本,无法在孕。
根据常景棣的调查,云晚意的确和连珏一样,有百里氏的血脉。
这也是她和连珏有几分相似的原因。
根据常景棣追查,连珏算是云晚意的姑母,她的生父是百里氏的血脉,连珏的弟弟。
但生母不祥!
想到这点,两人同时抬头,互相对望。
难道,江毕跟她之前,有血脉牵连?!
这个念头出来的瞬间,云晚意苦笑道:“只怕我们都想错了,连珏诡计多端。”
“之前还跟我俩母女情深,打算利用我呢,后来又说我不是她的女儿。”
“我们都不知道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且,白云镇距离上城这么远,我便是有亲人,也在年幼是失散。”
“江毕如何会成为我的亲人?”
经过她的一番分析,常景棣也觉得不太可能。
他苦笑着摇头,道:“是我联想太多,没吓到你吧?”
“没有。”云晚意摸着肚子,道:“但在江毕的事情上,你的确想多了,他不喜欢我。”
“江毕的性子很古怪,他能接纳蒋如霜做徒弟,心里定是有蒋如霜的,和我无关。”
常景棣叹了一声,将她拉进怀中:“是我吃醋了,可也是江毕那小子故意说那些话。”
“便是我误会,你以后也要离他远点,他说那些话,压根没考虑到你!”
云晚意知道他的意思,回抱住他:“我知道,放心,千年前姮晚没能嫁给帝谌,千年后既然如愿,我不会放开你的手。”
常景棣十分感动,想要握紧些,但念及云晚意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敢用劲儿。
以一个别别扭扭的姿态相拥,他轻声在她耳边道:“我也是,这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再放开你。”
……
两人虽然不知道,江毕为何说那番让人误会的话,却也没因此生嫌隙。
追到蒋如霜的江毕,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蒋如霜红肿着双眼,看着拦在她身前的江毕,倔强的别过头:“你还追我做什么,难道不怕帝夫人误会?”
“你也称她为帝夫人,她还大着肚子。”江毕无奈,又觉得好笑:“我没有喜欢人妻的嗜好。”
闻言,蒋如霜愤愤回头,冷笑道:“我亲耳听到你说,你在乎她,这难道有假?”
江毕的确说了,虽然不是蒋如霜这几句话,却也是这个意思。
“唉,我那是为了气帝老爷。”江毕无奈解释,道:“帝老爷那个蠢货,被人家挑唆窝里横。”
“我看不下去,为帝夫人打抱不平,才故意那么说的,你别误会了。”
蒋如霜怒极反笑,嘲讽道:“江大夫,师父,你可真伟大,人家两口子的事,你不惜以自身清白去参合。”
“还为帝夫人打抱不平,说白了,还不是一个意思?”
在生气的女人面前,江毕觉得他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蒋如霜见他不再说话,一脚跺在江毕脚背上:“让开,我以后不学医了,你也别来烦我!”
江毕一把将人拉住:“如霜,别闹了好不好?”
“是我在闹吗?”蒋如霜红着眼,眼底的泪珠将落未落,隐忍中透着酸楚:“你是个聪明人。”
“我们相处也有一段日子了,你难道当真不知道我的心意吗?”
江毕一顿,轻声道:“我当然知道,正因为知道,才会收你为徒。”
也正是因为知道蒋如霜对他的情感,他才会包容她的淘气,为两个人的以后谋划,以致于连亲都没认!
“你看,你都知道。”蒋如霜苦笑着,眼泪终于没挂住,顺着瓷白的脸颊淌下:“连收我为徒,都是帝夫人撮合。”
“帝夫人嫁为人妻,你相见恨晚,可不该我来背负你们之间的爱恨纠葛,江毕,你很残忍!”
江毕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蒋如霜已经先入为主,他现在不管说什么,她都觉得是狡辩之言。
“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江毕按着眉心,道:“如霜,你相信我,我知道你的感情,也在尽量回应。”
“你要给我时间。”
有些事,不是几天内能处理好的!
“不用了。”蒋如霜推开他,擦了把眼泪,道:“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当我没认识过你。”
“还有,你别打扰帝夫人的生活,她是个好人,人美心善,帝老爷也很好!”
“我知道她人美心善。”江毕见她油盐不进,咬咬牙,沉声道:“她是我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