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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晚环顾一周,视线落在看上去最老实的姑娘身上:“你过来,陪我喝两杯。”
那姑娘抱着琵琶,闻言一顿,声若蚊蝇小声道:“公子,我……”
“没关系,喝点酒而已。”易晚看出她面上的难堪,笑了笑道:“你若觉得这儿吵闹,我们可以去旁边。”
她指着一旁垂着珠帘的小侧室,道:“那边就行。”
琵琶姑娘更显局促,视线落在身侧的姑娘身上,带着求救的目光。
也不怪她害怕,进门之前花姨就再三警告,天字雅间里面的两位公子银子多,却有小癖好。
一路过来,花姨都在叮嘱她们要好好伺候,千万别怠慢摇钱树。
这个时辰,花楼生意整好,两位公子一下要五位姑娘,还要最好的,一时间凑不齐,这才将卖艺不卖身的她临时拉过来。
那姑娘也是好心,看到琵琶姑娘的慌乱,立刻笑着上前一步:“公子,琴瑟妹妹不会喝酒,您若想尽兴,我陪您可好?”
易晚似笑非笑,视线从琴瑟姑娘面上,转向解围的姑娘:“喝点酒而已,又不会做什么,你们这般紧张作甚。”
“这幅样子,倒显得我是什么可怕的洪水猛兽。”
“不是这个意思。”解围那姑娘毫不介意,依旧带着完美的笑意:“来咱们花楼的客人都是为了尽兴。”
“若因为我们这姑娘的原因扫兴,岂不是我们的不是,实不相瞒,琴瑟妹妹刚来不久。”
“不管是酒量还是其他,她都没我们其他姐妹好,若我入不了您的眼,您可以从其他姐妹里面再选一个。”
“刚来不久?”易晚挑眉:“我更喜欢,就她了。”
她态度强硬,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解围那姑娘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了,她转而朝琴瑟道:“这两位公子都是人中龙凤。”
“你放心去伺候,喝两杯酒而已,若真不能继续,公子清风霁月,定然不会勉强你。”
“可是玲珑姐姐……”琴瑟依旧犹豫,咬着下唇,看想去好不可怜。
玲珑别无他法,总不能为她出头得罪贵客,只能避开她的视线。
其他三位姑娘更是视而不见。
都是置身水火中的人,怜悯这东西太过奢侈了,她们谁也担不起责任。
琴瑟垂下眼眸,眼前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雾气。
“走吧。”易晚已经起身,拿着桌上的酒杯和酒壶,顺带叮嘱其他人道:“我这位兄长最爱听曲儿。”
“你们继续,不要停下,哄得兄长高兴,赏赐自然是少不得的!”
侧室隔主屋就一道若隐若现的珠帘,外边吟唱的声音分外清晰。
琴瑟咬着嘴唇,顺着易晚的意思坐在她身边,要哭不哭:“公子,我当真不会喝酒,要不,我继续跟你弹琵琶吧?”
琴瑟本就容颜清秀,带着一种让人疼惜的脆弱。
这般表情,更是叫人我见犹怜。
易晚叹了一声:“琴瑟姑娘,你知不知道你这般样子,不会叫人心软,只会让人更激起心中的兽感?”
琴瑟一顿,目光不知道往那儿看才好,握着琵琶的手一紧再紧:“公子,我没欲拒还迎的意思。”
“我当真刚来不久,而且我是卖艺不卖身的清伶,当初卖身时就和花姨说好了。”
“公子,我……”
易晚抬手打断她的解释,道:“我真没想着跟你有什么,你用不着紧张。”
“那……”琴瑟不知道说什么,抬眼弱弱的看向易晚:“公子真的只是想喝酒?”
“嗯。”易晚给她和自己各斟一杯酒,叹道:“你应该看出来了,我和兄长初来乍到,对此地并不熟悉。”
“要不是陈家大少爷推荐,我们不会过来消遣。”
“陈家大少爷?”琴瑟脸色变了变:“您两位跟他很熟?”
“也算不上很熟。”易晚叹了一声,道:“金华兄弟为人大方敞亮,和我们兄弟很是投缘。”
“可惜我们相距甚远,并不能经常相聚,此番我们兄弟抵达虹鱼镇,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访他。”
“他,不是生病了?”琴瑟迟疑着打量易晚的脸色:“听说人病的不轻呢,难道这么快好转了?”
“的确病了,人好转有,但是不多。”易晚自顾自喝下一杯酒,道。
“也是天妒英才啊,好好一个人,瞧着健健康康的,怎么说病就病了呢?”
琴瑟犹豫着,没有搭腔。
易晚猛然抬眼看向她:“对了,听他身边的小厮说,金华兄弟就是在你们这儿骤然发病。”
“你知不知道此事?”
她骤然的动作,让琴瑟躲闪不及。
琴瑟显然不知道怎么撒谎,索性别开脸不敢看她:“这……”
“没关系,你知道什么说什么。”易晚循循善诱:“我也真是好奇,没别的意思。”
琴瑟这才转过脸,小心翼翼道:“这件事我并不在场,只是听姐姐们说过。”
“陈公子本就贪凉喜冷,一到天热的时候,楼子里就冰镇着各种酒水,他时常光顾。”
“发病那日,陈公子和人家斗酒,喝了一斤多冰镇酒水,期间还吃了大量的冰镇瓜果。”
“最后一小杯酒下肚,人直接就躺下了,把花姨吓得不轻,生怕人在花楼有个好歹,没法跟陈家交差。”
“同行几位公子也没见过这阵仗,吓得失了神,竟是个个呆滞,还是花姨镇定,立刻叫人同行的人送他回去。”
易晚嗯了一声:“那日跟着陈金华的姑娘都有谁?”
“好几个呢。”琴瑟朝珠帘的方向看了眼:“绿意姐姐也在。”
易晚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绿意一身绿色的衣裳,清新脱俗,正媚眼如丝的给帝谌唱曲。
再看帝谌,清隽完美的面上,笼罩着一层生人勿近的寒意。
不过,若非他这副样子,几位姑娘早就贴上去了!
帝谌察觉到她的视线,远远投来,无声催促。
易晚收回视线,继续问道:“伺候金华兄的是谁?”
“是荭萼姐姐。”琴瑟已经看穿了易晚的意图,小声道:“公子听曲作乐是假,为陈公子找原因是真。”
“不过我看公子不是坏人,所以奉劝公子一句,除了我之外别去问任何人,免得自找麻烦。”
易晚捏着酒杯的手一顿:“什么意思?”
“陈公子暴病本就奇怪。”琴瑟盯着珠帘之外的几人,借着倒酒的动作靠近易晚。
她声音压得很低,继续往下道:“尤其是陈公子一行人离开后的当晚,荭萼姐姐就暴毙了。”
“死状凄惨,早晨才被丫鬟发现,差点没把人吓死,我没去看,只听人提过场面骇人的紧。”
“花姨不但叫人封锁了荭萼姐姐住过的屋子,还将她所有的东西烧的烧埋的埋。”
“最后更是叫高人来看过,十来日过去,到现在房门口都贴着奇怪的符纸呢,每每经过,我们都觉得后背发凉!”
易晚听完,越发笃定此事有问题。
陈金华的暴病和荭萼的暴毙牵连,多半和他们正在调查的蛇妖有关!
易晚咽下所有疑惑,沉声问道:“这么大的事,陈家没找过来?”
“我看你们花楼照样开门做生意,一点儿也没受影响。”
“陈家的人自是来过。”琴瑟话里带着几分悲凉:“但死的是个微不足道的妓子,没人在意。”
“花姨对外只说荭萼喝多酒水伤了身子,送去乡下养病了,楼子里的人长了一张嘴,没人敢把这等谎言说出来。”
“便是找高人,花姨也是打着去晦气的幌子,来咱们楼里的客人都是普通人,此等怪事,断不可传出去的!”
易晚本能觉着不对:“你怎么敢?”
“啊?”琴瑟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易晚:“公子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