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既然得到了柳老板那些传家宝的情报,张晓凡也不急着追回,毕竟现阶段对他来说,仍旧是针对金家的情报处于最优先的位置。
刚好,回到艾维奇的直播公司之后,那个醉醺醺的会计吴锦总算是已经清醒了过来,虽然依旧面色苍白,表情痛苦,裹着一身毛毯,手里还端着一杯热茶,一看就处于宿醉状态。
另外,艾维奇,高德禄,孔淑云和祁双等人都坐在旁边,明显就是在等张晓凡回来。
“你总算是回来了。”孔淑云叹了口气,“正好这家伙也醒了,你有什么针对金家想问的事,都可以随便问他。”
不等张晓凡开口回答,吴锦便好奇的看了过来:“你就是那个把我从酒吧旁边捞回来的人?谢谢你了,不然我估计得活活醉死在酒吧门口的小巷子里。”
“客套话就不用多说了。”张晓凡坐了下来,直入正题,“想必你已经了解情况了,我要问的事情很简单,金家内部的防备情况究竟怎么样?以及金盛恒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吴锦端着热茶,轻轻抿了一口,随后才长叹了一口气:“金盛恒是毋庸置疑的天才,从商业经营的角度上来看,他白手起家,靠着对祝家的功绩获得了现在的地位和权势,称他是祝家现代的第一智囊完全不为过。”
“但他同时也是个性格狭窄,睚眦必报的人,因为出身低微,所以他时刻都担心自己被下面的人篡权,不惜动用各种手段来打压下属的自由,而且他也自视甚高,心高气傲,眼里从来都容不下其他人的意见。”
“甚至他眼睛里也容不下比他更强的人,所以我才被金家赶了出来,失去了我以前拥有的一切,仅仅只是因为金盛恒的嫉妒而已。”
吴锦说的咬牙切齿,而孔淑云则皱了皱眉:“你这也太自夸了吧,简直就像是说你自己比金盛恒强了不知道多少一样。”
“我说的是事实。”吴锦强调道,“而且金盛恒也是个相当谨慎的人,他知道祝家树敌众多,更知道岩羊县位于祝家势力范围的边缘,因此格外注重自身的安全,日常保镖不离身,而且一向深居简出,不是有什么要紧事的话,绝对不会离开他的宅邸半步。”
“难怪说明天的生日晚宴是唯一的机会。”张晓凡若有所思的想到,“那我还有问题,金盛恒和祝家的关系怎么样?”
吴锦面色凝重:“这个问题问到点子上了,其实金盛恒和祝家的关系没有世人想象的那么好,也没有他们对外宣称的这么好。”
“毕竟金盛恒归根结底还是个外人,祝家对他始终心存防备,虽然给了他家老的地位,但是却不愿意将他留在本家,而是将他发配到了岩羊县,为的就是确保他的影响力不至于渗透到祝家的方方面面去。”
“金盛恒自己当然也知道这点,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小心翼翼,确保祝家抓不住他的把柄,兢兢业业的履行着自己家老的职能,但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总之,不管怎么样,只要能拿下金盛恒,都能沉重的打击祝家,毕竟祝家这么多年来有不少项目和策划都出自金盛恒之手,加上他祝家效力多年,手头可是掌握着不少祝家的核心机密。”
这时候,孔淑云才忍不住发问:“我没想到你对祝家和金盛恒竟然有这么大的敌意,看你的说法,你是愿意支持我们推翻祝家了?”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目的,只要能让金盛恒吃瘪,那我就百分之百支持你们!”吴锦沉声说道,“我为他效力了这么多年,结果最后竟然被他像是扔垃圾一样扔了出来,这个仇我绝对得报!”
吴锦的眼中燃烧着报仇的怒火,不过这样反而让他更加可信,张晓凡点了点头,正打算详细规划一下明天潜入生日晚宴的步骤时,艾维奇的公司门外却顿时响起了一连串停车的声音。
张晓凡立刻警惕的站了起来,艾维奇也紧张不已,脸色苍白:“怎么回事?难道是金杰带人杀过来了?!”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张晓凡目光凝重,已经抬手准备让艾维奇他们先撤到里面去,这里就交给张晓凡来应付。
但是出乎预料的,推门而入的却并不是金杰,相反,张晓凡看见的是一身漆黑的长裙,带着殷红的边衬,卷发下明艳的脸戴着一副墨镜,纤纤玉指夹着女士香烟,赫然便是白天才和张晓凡打过交道的郁琳。
这下子包括张晓凡在内,一众人都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只有郁琳主动摘下了墨镜,媚眼扫过张晓凡等人,愉悦的笑了笑。
“别担心,各位,我可不是来这里找麻烦的。”
郁琳轻轻将墨镜递给了旁边的保安,随即才仰起头来,饶有兴趣的审视着张晓凡。
“我来这里,是想和你们交个朋友,或者更准确的来说,我想请这位先生帮我个小忙。”